不关心。
“据说是蔡准蔡大人家的族亲,在洛阳经商,与京兆常有往来。”
“蔡准?他家的族亲?击退流寇?”
“应该是长期有运输生意自家养的有护院或者请有镖师,并没有过多线索。”
“那她……,那陈家家眷情况如何?”
“他们也请有护队,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其他。”
“哦……那就好。你下去吧。”
赵仲针在桌前坐了许久还觉得心有余悸,那样的雨夜、那样的贼人、那样的惊险场面,自己想想都觉得瑟瑟发抖,她那样一个小女娃娃是怎么过来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赵仲针握着茶杯的手,关节已经泛起青白,但他根本没有察觉。他只是觉得这一切不可以再发生第二次了,绝对不可以!
可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下来。自己又没有官职,也有没有权利,更不是个武功高强的侠客,什么也做不了。
他就这样颓然的坐着,内心充满了自责和忧伤。突然烛光噼啪一下炸了个烛花,他也就突然想起上次父亲说的,官家已被私盐之事困扰很久。那么为什么不从私盐入手呢?断了私盐、正了商路,流寇还会出现吗?或者也可以从军务开始,建立一条更适合的保障体系,维护四方安宁?再或者,完善官道与驿站保障体系?建立更好的镖师体系?……
他一下子坐起,满脑子的想法不知从何下手,于是走向身后的书架,又叫来小厮将近期有关私盐、军务或货运的资料都搬过来,将书房的灯全部点亮,一点一滴细细参看。
窗外的下弦月一点一点升起,从窗口照进来,照到他微红的脸庞。第一次,他充满了斗志,他对权利、对时局、对自己的强大有了兴趣;第一次,他觉得奋斗有了目标,并有了想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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