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里濮王和娘娘都还等着贵人们呢。”
听到这个,三娘的目光才从她身上流转开来,继而转头看向静楠。静楠虽然神色淡定,但是眼底依然是掩饰不住的焦虑。
三娘明白,连她都猜出这是一个陷阱,静楠又何尝猜不出来?
父亲才被皇后请走,濮王妃就命她进宫,再配合陈静婉闪烁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官家才殡天不久,皇后和濮王就各自动作了,可见宫里已经暴风骤雨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陈家?难道包拯真的有什么证据留下来了?
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有结果,就只冲着静楠微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就换了身衣服,跟在内官身后出门了。
临出门的时候,三娘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小院子依旧是自己七年前看到的模样,小小的池塘里那几尾红艳艳的小巧金鱼依然怡然自得的游来游去;一旁的假山上松竹和兰草已经高出了许多,有些郁郁葱葱。
池塘东边那一个小亭子里的小几上,还放着几本父亲经常翻阅的书,棋盘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了。穿过亭子能看到自己经常住的东厢,那一篷耸立的竹子摇摇摆摆的繁盛着,那一片花圃已经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一片欣欣向荣着。
竹子尽头的小楼,檐角翘立飞扬,窗棂秀美,楼下站着一脸忧色的杨素晓。三娘突然发现杨素晓似乎鬓角已经有了一些岁月的颜色。
三娘用力的向杨素晓挥了挥手,微笑着,眯起眼睛,免得眼泪会滑落。
整整七年,再见了,陈家。再见了,母亲。
三娘转身,抬脚,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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