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喘着气,站在一个门口站有守卫的屋子前。
庆言依旧前去低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守卫就走开了,门并没有锁,虚掩着。
赵仲针疾步向前,抬起手想推开门,可是抬到一半却迟疑了——突然变的很紧张,有些不知所措——该怎么面对她呢?
他站在门口轻轻的听着,屋内一片安静。还好还好。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庆言看了看他,弯着腰,帮他把门缓缓推开了。
门缓缓开了,屋内光线不好,有些昏暗,等他适应了之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不觉有些微微发愣——三娘正坐在里间的榻边看书,神情安详。虽然侧着脸,却看得出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不安或恐惧。
应该是经常会有人来送东西,三娘并不理会开门的人,只是专注的看着书。因着是丧期进宫,三娘只穿了一身素色的纱裙,腰间系着一根深蓝色的绦子;没带什么首饰,一支白玉做的梅花步摇斜斜的挽住了发髻,鬓边配几朵白色带蓝色宝石的碎珠花,素淡却不失礼节。
窗外的光晕在她清丽的脸庞上,更显得娴静与笃定。
赵仲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站在外间,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咳咳,那个、陈家妹妹……”声音一出口,赵仲针才发现自己讲话有些颤抖,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三娘听到声音循声望去,看到赵仲针略显局促的站在屋内,并未起身,只对他笑了笑:“赵公子,你来了?”
一切平常的就像邻居串门一样,又像多年的老友,又或者像自家兄妹见面,没有半点虚礼,没有半点寒暄,只真心实意的笑容配着一句“你来了”,就把隔山隔海的距离倏地一声拉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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