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冲着权利才收养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是皇祖母做的局。只是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父亲反而逐步掌握了一些实权。皇祖母看到最后很难收局了,才将本来掩饰出来的本性都暴露出来。
对啊,她从来都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当年与皇爷爷一起平定叛乱被传为佳话、一手遮天掌控后宫先后扳倒了两任皇后、现在又推送父亲到了皇帝的位置,从来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在赵仲针满脑子思考这些的时候,赵曙在他怀里听到了曾公亮的话,更是气的发了癔症:“反了、反了!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结果,一时气结,就晕了过去。
看到赵曙晕了过去,曹太后淡淡的站起身,丢下了一句:“那就这样定了吧。今日先散了吧。”然后悠悠哉哉的下去了。
待太后离去的时候,众人才在震惊中缓过神来,大声呼唤着御医,偏殿里乱成一片。
赵仲针从父亲的寝殿出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四月初的微风吹在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凉意,花园里的山茶也开着花,幽幽的香气。
他带着庆言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宣德楼下。
赵仲针望向高高的城楼,望了一会,便抬脚上楼。
上楼之后,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前面黑黢黢的御街及整个东京城,没有灯、没有人、没有半点生气,丝毫看不出白天里的繁华;他又转身看向大内,一幢一幢的宫殿影影绰绰,看不出半点形状和白天的华丽景象,只觉得一片森然之气扑面而来。
——三娘说的对,这就是自己要面对的一切啊。他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一片虚无。
“走吧。”赵仲针突然抬脚就下了楼,庆言站在刚刚他站着的地方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下了决心一般的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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