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连忙赔罪,内心忐忑的跟着走了上去。
待赵顼走近之后,赵曙对他说道:“朕没怪你,朕只是有些事情想早做打算而已,所以想知道你内心是否坚定。却不想,吓着你了。”
赵顼依旧没有出声的跟在他身旁,一则父亲第一次与自己这么严肃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话,还担着小心;二则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他还没有想好回话的方式。
就在他内心起伏不定的时候,赵曙似乎并没有等他的回答,接着说道:“朕不想像先皇一样,先期给出了希望又夺走,后来磨灭了希望又要强加。弄的人啊,总是无所适从啊——”赵曙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看向远处,“所以我啊,因为这些才痛苦。”
赵顼看向身边这个人,曾经那么高大的父亲,现在居然一下变了样子,好像需要重新认识一般。他这些从不对人说起的心声,原来才是他一直痛苦的根源。也是因为这些痛楚无处排解,又加之太后这边内忧外患、内心更加煎熬,所以病情才会反反复复。
赵顼望向赵曙,隐隐的含着哽咽说道:“儿臣多谢父皇体恤。”
赵曙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接着说了下去:“近来朕虽病着,却也认真看了你,是个可堪大用的。有学识有才华,细致入微,礼节尤嘉。朕也就放心了。”这些话赵曙淡淡的说着,可是在赵顼心里仍然卷起了一丝波澜。
“朕的天下,终究是你的天下。与其到时候扔个烂摊子给你,不如现在你就与朕一起谋划吧。”赵曙说完,一脸威仪的看向自己这个长子。
赵顼听到这些,心下认定了父亲的心意,带着无尽的仰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像年幼时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般。眼睛涨的有些酸,抱拳说道。“儿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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