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惊喜的叫着眼前人。他能来,定然是有好消息。“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站在雪地里做什么?”
三娘一边说着,一边手脚的麻利的跑去开门。等她把门开开的时候,刚好赵顼也站在了门口。三娘笑着一边帮他扑打着身上的残雪,一边眼睛弯弯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好消息。
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说着话:“你快进来坐吧,炭盆还是暖的,我一会叫采莲去添些碳来……你可要喝点热茶?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
她本来是满心欢喜的絮絮叨叨着,可是她发现赵顼脱了风帽之后并没有热烈的回应她,反而有些苍白的脸色中,神色愈发肃穆起来。于是她的话语声越来越慢,最终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赵顼,心像是被人攥住了一样的一片冰凉,呼吸都难了起来。
“可是……可是我父亲他们出事了?”三娘的脸色映着外面的雪地,显得一片惨白,声音也微微的战抖着,轻轻的抓着他的大氅问道。
赵顼没有直接回答她,低下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红了眼圈。两片薄薄的嘴唇开合了几次,最红说了一句:“静姝妹妹,你要坚强些。”说完,一滴眼泪滚落下来,烫在了三娘的手上。
三娘一抖,犹如被带着冰雪的雷击中了一般,咔嚓一声,顿时浑身冰凉彻骨。满身的血肉都被冻在了原地,满腔的内脏都被人挖出来扔在雪地里一样。
过了一会,三娘觉得心很疼,但是不知道是更冷还是更疼,甚至不知道心躺在雪地里还是长在自己身上;喉咙有些干涩,但是不知道是想大口的喘气还是想大声的叫喊;脑袋里有一些嗡嗡声,有一些回忆的片段,有一些人脸,可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像个黑洞一般浓浓的黑着,又像雪地一般惨惨的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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