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杨老夫子书信与官家表示庆贺,并询问先皇大祥之后,官家准备给自己的生父濮王怎么样的名份?如何才能忠孝两全?
不日欧阳修就得官家示意,在朝堂上提出恢复濮王皇考身份。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
三娘经过数日的诊治,病情已经大好了,一边在花圃里练习识别花草,一边想着今日里看听到的消息。
皇考,就是皇帝的父亲。
可是皇帝的父亲本身不就是皇帝吗?理论上是根本不用去争取什么的。只可惜,当今的官家并不是先皇所出,称为皇考势必引起众人的非议。但是,从生父的角度来说,称濮王为皇考也并非全无道理。
是以到底是皇考还是什么称呼,显得那么微妙起来。
这是外祖的主意?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这个问题?难道是祸水东引?为了让官家遗忘杨家势力做大的事情?或者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官家的忠心以自保?
她相信外祖不会轻易的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特别是在远离朝堂这么多年,而今突然被卷入旋涡之后,每一步都必须慎之又慎、思之又思。恐一着不慎,杨家将有倾覆的危险。
仔细想想,杨家从前朝开始,就一直是个清流世家。虽说一直不参与朝野纷争,但是应该还是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再者说,就算有一些还手能力也不足为奇。
只是,自己在杨家的时候,还过于单纯,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内幕和杨家深厚的实力。
好在是,这些事情一出,她反到安心下来——外祖定然不会任人宰割,她的压力骤然小了许多;而自己,也终不是无用的被困在这里,终究是有人护着的。
想到这些,三娘心里暖暖的,充满着力量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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