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我们中原文化里,孔圣人曾经说过,‘不知命,无以为君子’。所以君子顺应天命,审时度势,方能进退皆可。”
李谅祚望向她,不说话。
小梁皇后停顿了一下,知道他听进去了,于是继续说到:“陛下首先是大夏的陛下。”说完,静静的回望着他。
李谅祚看向天边,乌云黑压压的,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场雪。不知道又会有多少部族的无辜同胞冻饿而死。深深的吸了口气,与小梁皇后并行而去。
远处的云密匝匝的压了过来,一身淡青色袍子的赵顼跪的笔直。庆言和一众小厮只能远远的站在太庙外面。
不多时,雨就细密密的下了起来。天也很快就黑了,太庙周围灯很少,只剩下太庙里与香混合在一起的缥缈的灯光,随着风雨,一晃一晃的。
没有人来询问赵顼的情况,也没有人给他撑伞。前朝里因着大夏的事情,争执了起来,官家似乎已经遗忘了他被罚跪太庙的事情。
高皇后一直在官家内侧的书房里听着外面的争执,也没有心思管这个最近一直默默无闻的儿子。
直到入了夜,赵顼已经浑身湿透、冻的冰凉、脸色发青的时候,太后坐着软轿,远远的看着太庙里依稀的微光,和几不可查的人影。想了想,命人端了一碗姜汤、送了一把伞给庆言,让他去服侍赵顼。
庆言连忙冲了进去,抱着赵顼都快哭了出来。
过了没多久,另外一顶奢华的软轿也远远的出现,里面的人看到了庆言撑着的伞,提着丹凤眼问道:“看清楚了?是太后的人送来的?”黑暗里有人回答:“是,太后也亲自来过,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进去。”
轿内的人沉吟了半刻,轻轻说了一句:“回去吧。”一行人便掉头向着官家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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