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品道:“我当年上理工大学,并不是一类大学,因为成绩优秀而留校了,后来就在学校完成了研究生学业,专业是数据通信,学校下属一个研究所,专门做数据通信研究,我就呆在里面的一个实验室,成天做实验。当时,我国的通信传输有几种方式,一种是有线传输,另一种是无线传输,有线是通过通信电缆,无线是通过微波,一端将声音和图像转换成电信号发送出去,另一方将电信号还原成声音和图像,当时我国的通信电缆主要是铜芯电缆,每秒传送的信号有限,而且建设成本高,当时我们瞄准了世界领先的光导传输技术,这个技术在国外也有研究,我们也进行了一部分,但是都不太成熟,因为迟迟不能出成果,大学内便有要求将此项目下马的争论,研究所内也有了不同的声音,这样情况下,我们还在坚持研究,但资金、人员等方面难以保障。”
王一品陷入回忆中:“这个时期,国家对科技成果的转化提出了新的要求。当时我国的很多研究成果是在保险柜里睡觉的,国家有需要,就拿出来,很多研究成果从诞生起一直到被淘汰都没有面世的机会,造成资源的很大浪费,对社会进步和国家发展造成很大影响,这也在一些行业催生了发展靠进口设备、买技术的惰性,可惜,花大价钱买到的往往是淘汰的设备和技术。特别是通信行业,更为明显。”
“国家要求加快科技成果的转化应用,我们的光导研究技术就在转化之列。我们研究小组被剥离出来,成立了蓝凤凰光导通信公司,就是蓝凤凰光导通信集团的前身。当时技术还不成熟,没有资金,更没有市场,只有一套用于研究的实验设备。那时候真难啊,一下和大学脱钩,资金没有了来源,全靠自筹,公司开会,大家决定由公司员工自己掏钱,投入研究,当时的经理把房子卖了,老婆孩子出去租房住,我回老家,四处求亲告友,借了几万元钱,后来钱不够,向国家有关部门申请,弄来一部分钱,这些钱都是有进无出,不少人都离开了公司,当时说公司风雨飘摇一点不为过,后来继续借,继续搞研发。”
“别人读大学是赚钱养家,我读完大学不仅一分钱没拿回家,反倒四处借了不少窟窿,后来,公司改组,所有投入的钱不知哪年哪月才能还上,都转成了公司股份,包括国家投入和大学投入的,那时候还没有上市,我不能走,只能死磕,走了这些钱就打了水漂,后来技术研发成功,公司上市,苦日子到熬头了,这些股份都转成了原始股,后来不断地增发股份,分红派发,我自己又买了一部分,最后越来越多,不过在公司的占比却被稀释减少了,现在集团每年销售都在千亿美元以上,这些股票自然水涨船高,初步估计价值亿元以上了。这购房款就来自这些股票。”
方毓听到这里,一颗心算是落地,不过她还有疑问:“公务员不是不准经商吗?”
“是不准经商,可没有不准买卖股票的!到公司上市前,我已经是公司的核心技术和管理人员了,这项技术,不仅将我国的通信能力提升了一个大的台阶,而且抢占了了世界领先地位,掌控了全球的技术标准,包括西方发达国家也必须执行我们的标准!当时公司改组,债转股是经过上级严格审核批准的,也因为这个,我们过去的研发团队成员后来基本上都走上了仕途,不过据我所知,他们的股票至今也没有退出来。”
方毓长舒了一口气,明白他为什么有钱从小就送儿子出国读书,让妻子陪读了,“你妻子,她知道吗?”方毓道。
王一品苦笑一下道:“她不知道。她家里条件好,左挑右选,看花了眼,把年龄耽搁大了,和我认识没多久便提出结婚,可是当初我结婚时,已经身背近百万债务,这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我和她认识后怕她不和我结婚,隐瞒了这些,有个女子看上我,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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