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才紧张的气氛都被消磨殆尽了。
苗予桃歪着头,说道:“可是‘姐姐’这个词很动听啊,况且,姐姐之前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
许久之前,时淩和苗予桃一次下乡医诊回来。
说是医诊也不太准确,是那个地方发生了离奇的命案,细节太过骇人就不说了,请时淩过去主要是因为村民不知道尸体死亡原因,闹得人心惶惶,见时淩是当地最有名的医师,就请她去充当法医了。
当时时淩刚刚带苗予桃入行医术行业不久,那次也捎上了苗予桃,充当助手,顺便传授经验。可是那场面实在骇人,给苗予桃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整夜睡不着,第二天上课精神萎靡。
没办法,时淩为了让他第二天上课时打起精神,那段日子经常伴着他入睡,她坐在床头,像是小时候所有给孩子讲童话故事的母亲一样,时淩也在给苗予桃讲着故事。
用着平缓的声音给他讲鬼故事和恐怖短篇,以此来锻炼苗予桃的胆量,到最后说累了,也会哼几首现代儿歌。
直到后面时淩才知道,怕死人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觉什么的都是苗予桃装的,人家上山杀鸡打鸟什么的冷静得心如止水,解剖课也听得津津有味,哪里像怕鬼的样子。
那个时候的苗予桃,可比现在的淘气多了,曾经的那段日子里,时淩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直到后面苗予桃长大了也是,习惯一下子难改过来,苗予桃似乎还为此暗暗生了时淩好多的气。
想到这些,时淩反驳道:“这不一样的。”
苗予桃什么都没说,只是望着她的目光里柔情似水,“嗯”了一声,那样子就像是耐着时淩的小性子一样,更像哄小孩了。
时淩察觉到不对,生气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去:“不理你了。”
苗予桃见她离去,也只是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什么都没说,就任她去了。
……
瘟疫爆发了。
来势汹汹,如同狂风骤雨之势,以鸦城为中心,肆虐南疆北部之后,蔓延到了中原。整片地区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中。
哪怕南疆的动作再迅猛,也抵挡不住那些头脑不好的家伙。南疆的政局刚刚稳定没多久,万圣教统领南疆几百年,一朝被推翻,也难免存在漏网之鱼,趁此机会,宣扬土地女神复仇论,企图依靠南疆巫术基业,洗脑本就未开化的民众。
越来越多的人不服从南疆政局的安排,拒绝隔离,四处游荡,乱窜,给疫病传播带来了传播途径。
短短一月内,死亡数万人。
人数还在持续上升之中……
时淩所在的鸽城离鸦城不远,面对疫病的泄露首当其冲,一次深夜里,苗予桃带着精锐护送时淩离开了鸽城,送往南疆首都凤城,这个地方是南疆政要之地,已经被军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守护,十分安全。
只是城内不再有欢声笑语,只有日复一日地困在牢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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