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子,萧夙的出现直接成为了这场生辰宴的焦点,这其中最开心的自然是崔家了。
崔老夫人忙不停的吆喝着将人邀请至内堂去,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她崔家可真是祖上积德,蓬荜生辉了。
一时间关于萧夙来此的各种猜测就流传开来了。
“太子殿下今日前来实在是蹊跷,莫非这瞧上了崔家的女儿不成?”
“不可能吧……这崔家在朝为官的两位大人,膝下也只有两个女儿。”
一个是崔怀柔,一个是才十岁的崔灵。
“这崔二爷也不过是官位如此低微,这崔怀柔哪能配得上太子殿下?”旁边的楚愫听了这话,丝毫也不加以掩饰的冷嗤一声。
这边和邬从聿聊了两句的崔莺莺,听到这话吓得她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直接将人拖走,一边走还一边陪笑道:“小侯爷自便哈!”
“走走走!”
沈玥朝着人欠了欠身,扭头跟了上去。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崔长青,朝着人拱了拱手赔笑:“小侯爷勿怪,三妹妹年纪尚小。”
“本侯倒是觉得朝夕郡主活动可爱。”邬从聿笑着收回了目光,那眼神耐人寻味。
崔长青惊悚的挤出笑容,还没来得及笑话他这番话带来的打击呢,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又来了一句,“敢问朝夕郡主如今可有婚配?”
崔长青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尚……尚未。”
邬从聿满意的拂袖而去。
这下子真的完了。
“三妹妹啊!三妹妹,这又是世子,又是小侯爷的,还有个太子殿下,大哥吃不消啊!”
崔长青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忧心忡忡,深呼吸了一口气,罢了,他早日进入仕途,争取成为一代权臣,如此天下男儿可不就由三妹妹选了么?
被拖到花园的楚愫没好气的就要冲回去和那些人争辩,被崔莺莺和沈玥死死的拦住了。
她有些不满的看着二人嘟囔,“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啊。”
“妹妹说的是实话,可有些话不能说,也不该说,殿下选妃之事本就引起不小的动静,如今只是来给崔老夫人过个生辰就被如此编排,这倒也没什么,可若你将事情闹大了就不一样了。”沈玥有条有序的和她分析事情的利弊。
崔莺莺崇拜的看着沈玥,不愧是被作为太原阮家未婚妻培养的人物,就这一份镇定和思维,都是她望尘莫及的,于是乎在一旁鼓掌附议,“就是就是。”
“我……”楚愫只好作罢,却还是很不开心,一脚踢向旁边的石头,“殿下的太子妃绝对不能是崔怀柔,绝对不行!”
说到此处,她眼中冒起了金光,转身情绪激动的抓住了崔莺莺的双臂,“莺莺,你必须拿下这个太子妃的位置。”
崔莺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提起来了,她眨了眨眼睛,张了张嘴扫兴的话没有说出口,她觉得自己要是说拿不下的话,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沈玥深深的看了一眼崔莺莺,也觉得太子妃八成会落在她的头上。
午膳很是风平浪静,崔怀柔难得的没作妖,就连崔家的人也没给她找茬,对此崔莺莺很是满意。
但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一直熬到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支开了楚愫和沈玥,鬼鬼祟祟的溜到崔家的后门处去。
与此同时得到消息赶来的梁恒和韩魉面面相觑,恨不能冲进去将里头那臭丫头暴打一顿。
“三妹妹不会是把咱俩给忘了吧?”梁大少爷等得耐心都耗光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等过人。
韩魉很是淡定的挪了一下屁股,其实心里也没谱,那小丫头不像是个记性好的。
就在他打算进去看看的时候,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崔莺莺瞧见二人将藏在怀里一直包裹着热气腾腾的一盘猪肘子和一盘红烧狮子头,分别递给他们,“大哥,二哥。”
梁恒毫无负担的接过猪肘子,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语重心长的表示,“以后来早点,哥哥们等得很辛苦的。”
少女笑着应下了。
“你让我们给你买这些东西,是打算炸了崔府么?”韩魉将包袱交给她,里头是沉甸甸的炮仗。
梁恒拿着猪蹄毫无形象的啃起来,含糊不清的道:“要不再给你加点?这些东西威力不足。”
也就能炸个白菜啥的。
“不用不用,就这些便够了,那老太婆今日肯定会给我找茬的,我这是送给她的大礼。”崔莺莺笑得狡黠的将包袱往肩膀上一甩,还不忘让二人早些回去。
后门关上之后,梁恒啃着猪肘子有些不放心的道:“咱们就这么回去了,不去帮帮这丫头?”
“方才萧夙进去了。”韩魉淡定的拿起一个红烧狮子头塞嘴里,两人衣袂飘飘,可这动作和巷子里的乞丐不相上下。
吃完了猪肘子的梁恒一脸茫然,“他进去能有啥作用?”
韩魉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宛如看一个智障一般。
从未见过如此愚钝的人,比他这个杀手还要愚钝。
“以后别吃猪肘子了。”韩魉好心的劝告。
梁恒一脸不高兴,他最喜欢的就是猪肘子了,不满的追问,“为什么?”
“吃猪脑子吧。”
梁恒:“……”好端端的骂他干什么?
入夜之后的崔府后院静悄悄的,月亮冷冷清清的挂在苍穹,将地面照得宛如白昼。
少女高高兴兴的在廊檐下溜达,迈着欢快的步伐往打算找个地方将包袱藏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前头有一个人正虚弱的跌坐在围栏的长椅上。
坐在长椅上的人似乎也觉察到有人盯着他,目光凛冽的望了过去,“谁?”
他语气冰冷,像是冬日里的霜雪化作利刃而来。
崔莺莺浑身一震,挎着包袱小跑着上前,“殿下。”
廊檐下的灯笼摇晃着,男人眼中的寒气褪去,双目里有异样的红,呼吸变得凌乱起来,当少女身上的香气侵入时,放在长椅上的手死死的扣住,鲜血从手指流出,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声音却嘶哑异常。
“你怎么在这儿?”
崔莺莺看了一眼四周,将包袱往身后一藏,欲盖弥彰的道:“前面人太多,我出来透透气,殿下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没理由啊,谁敢孤立他?
萧夙无暇顾及她藏东西的动作,只是一双桃花眼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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