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只为了野心,只为了心中的仇恨,在这两个人的谈话间,便确定了之后那场残酷的大战,在这场战争中,会有多少的生灵涂炭,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流离失所,然而,这些事情,却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在他们看来,这些琐事不过是通往成功之路上,一些必经的阶段,前进之中,轻轻踢开就好……
结束密谈,廖先生跛着脚离开了皇上的寝宫,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说来也怪,廖先生在西凉朝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官职,然而,却十分受人尊敬,尤其是受到皇上上官嵩的重视,因此,皇帝还特为在皇宫的一个角落,为此人修建了一所小型的庄园,作为住处。
回到庄园,廖先生缓缓地走进了房间之中,在他的住处,只有他一个人,除他之外,根本看不到人影,下人,管家之类的,一概不存在。
这与廖先生孤僻的性格有关,或许是因为当初的事情,他对任何人都不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往往与自身最亲近的人,也是造成伤害最深的人,在他看来,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感情,亘古不变的,只是互相利用的利害关系。
说白了,他和上官嵩就是如此。
坐在木椅之上,廖先生兀自倒上一壶香茶,自斟自饮,终于坐下,他感觉轻松了很多。
缓缓地把左边的裤腿挽起,廖先生轻轻用力,膝盖以下,小腿整个被他抽了下来。左腿瞬间空荡荡的,少了一大截。
“呼……”廖先生将假肢放在一旁,满足了许多,虽然这么多年了,但是每当他戴着假腿来回走动的时候,依然感觉疼痛难忍。
这只后做的假腿伴随着他多年,就如同他心中的仇恨一样,每当看到假腿,便想起当初那年,那场刻骨铭心的大祸……
伤处的疼痛,虽然难以忍受,但是同内心的煎熬与痛苦比起来,也显得微不足道,廖先生就是以这些,刺激着自身,永远不要忘记当初发生的事情,永远不要忘记心中的仇恨。
更不能忘记让他失去一切的那人的名字:端木兴元!
……
千里之外,东陵国。
端木兴元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什么,在这暖暖的宫中,他方才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地阴冷之气。
养心殿的太监总管端着托盘,脚步轻轻地走到了端木兴元的面前。
“陛下,您该喝药了……”一边说着,太监总管把小碗放到了端木兴元的面前,在里面,盛满了一种黑色的液体。
“哦……”端木兴元应了一声,端起小碗,他这张严肃的面孔,清晰地倒影在碗里的液体表面上,飘飘荡荡。
“陛下,咱家看着,您最近的气色好多了,再细细调养一番,定能龙体康健,寿活万岁。”不论到了什么时候,皇上身边的人总是一副阿谀献媚的嘴脸。
端木兴元并没有说什么,太监的话语,他已经听了无数遍,现在已经毫无感觉。
将碗中的药水一饮而尽,端木兴元不禁皱起了眉头,每次喝药的时候,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因为这药简直是太难喝了,而且喝到肚里,翻江倒海,好长时间不能吃喝。
尽管如此,他却离不开这喝起来无比难喝的液体,这药,才是他的最后法宝,才是支撑着他完成心中大业的保障。
太监总管从托盘里去过两片甜糕,想让皇上遮一遮嘴里的苦味,但是端木兴元却摆手拒绝了。
最近一段时间,端木兴元的日子过得很不平静,外面有西凉国的军队虎视眈眈,而内里,又对苏谨儿的事情一筹莫展,到现在依然没有个头绪。
“来人,起驾大理寺。”端木兴元吩咐了一声,正要起身离开养心殿,但是一旁的太监总管却急忙阻止。
“陛下,陛下!龙体要紧啊!您刚服用过药物,还是稍稍休息下为好……”
端木兴元看了太监总管一眼,依然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无妨,朕的毛病,心中有数,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快下去准备,朕要立刻前往大理寺。”扔下这句话,端木兴元率先离开了养心殿。
望着皇上的背影,太监总管叹了口气,虽然方才他奉承着说,皇上可以寿活万岁,但是他心中明了,这样下去,不知道端木兴元还能撑多久……
一切从简,端木兴元只带了几名锦衣卫和一些随身的人员,虽然他很早就告诉温国凯要去大理寺听堂,但是并未告诉他准确的时间。
当温国凯听到皇上驾到的消息,立刻慌地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早已得知皇上要来亲自听堂的消息,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做了亏心事,日日都担心。
虽然昨天他私下升堂,检验了一下苏谨儿是否配合,并且结果很令他满意,但是毕竟他这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倘若让皇上看出了端倪,恐怕一切都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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