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找不到一点儿痕迹。
再联系电影缺失的女主角名字,以及被禁之后,其他演员都发展得很好,只有蔚栖白失去了消息可以看得出来——当初电影会被禁,原因很有可能在于蔚栖白。
那当初蔚栖白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本应该名声大噪的她被彻底地抹除存在呢?
宁舟本不应该关心这件事的,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探究到底。可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他查下去。
他不知道这个声音缘何而起,却非常地急切。
宁舟坐在电脑桌前发了一会儿呆,而后拿起手机给同校的一个学长打了电话。
学长名叫高恒,硕士研究生在读,课题研究方向是国内的电影发展史。按宁舟找到的资料,郭庆瑞的那两部电影在电影史上是有些地位,学长或许知道些什么。
高恒很快就给宁舟答复,说会帮宁舟去查找一些资料,如果幸运的话可以找出关于那两部电影的影视资料。
宁舟谢过高恒后,起身走到窗户边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沉默好长时间。
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间或之间有个大胆的想法从他的脑中闪过,可下一秒又被他给否认了。
应该是不可能的。
从他有记忆开始,张瑶就在宁家。
现在宁家还留有他满月的时候张瑶抱着他的照片,从没人和宁舟说过他还有另外一个母亲。
二十年来,无论是谁都告诉他张瑶是他的生母。
他也从未怀疑过,即便受到了那样的对待。
根植在思想里二十年的认知根本就无法打破,等宁舟回神的时候颇为自嘲地笑了笑。
他不能因为没有再张瑶那里得到母爱就觉得张瑶不是他的生母。
就算那个叫蔚栖白的演员和他有关系,这二十年来她在哪里?在孙佩蓉的口中她可是还活着的,那又为何从没有再他面前出现过?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抱着如此不切实际的猜想呢?
想到这里宁舟就彻底释然了,心中一直纠结的问题也放下了。
不管是张瑶还是蔚栖白,都已经过去了。他的人生要向前看,他的身边有爱他的同时他也爱着的人,他现在只要对蒋杭庭负责就行。
想通了这一点,压在宁舟心里头的石头就散去了。
正好蒋杭庭给宁舟打来视频通话,宁舟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才接起视频电话。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儿纠结的情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等看到视频里的蒋杭庭,宁舟更没心思想其他事情,专心投入地和蒋杭庭聊天,稍稍慰藉了对蒋杭庭的思念之情。
第二天,《误杀》正式开机,宁舟投入忙碌地拍摄行程中,更无暇再想其他事。
或许被郭庆瑞提点过,又或许是看到宁舟精湛的演技意识到宁舟确实是靠着自己的实力的进剧组的。孙佩蓉不再宁舟面前提起蔚栖白,也不再拿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去看宁舟。
因为前期选角的时候拖了一个月的时间,开机之后郭庆瑞在保证拍摄质量的情况下,有意识地加快拍摄节奏。
当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
二月在郭庆瑞怒火中烧的声音中过去,三月又一眨眼又消失了,四月的脚步来得匆忙。
在清明来临的前一天,郭庆瑞终于给剧组放了假。
和郭庆瑞合作过几次的演员并不觉得意外。
清明放假一直是郭庆瑞的一个习惯,无论进度多赶,郭庆瑞都会在这一天让剧组放假一天。
而这一天,谁都无法联系上他,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又去做了什么。
等到隔天凌晨才会看到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身疲惫和低压。
今年也不意外,郭庆瑞通知清明放假一天后,在剧组里就找不到他的人了。
第二天,宁舟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
记忆中每年清明都要下雨,像极了悼念者的眼泪,从早下到晚,一整天都笼罩在一种低落的气氛中。
宁舟看着窗外发愣,难得有一天的休息时间,他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把手伸出窗外,雨滴落在手上,很凉。
A市郊外的一座墓园里。
郭庆瑞举着黑色的伞脚步匆匆地向前走着,等他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发现沈玉绯林正平夫妻俩还有宋峰已经来了。
视线交错,没人言语。
郭庆瑞俯身把一束白菊花放在墓碑上。
墓碑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女人五官精致,笑容灿烂。
照片下书:蔚栖白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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