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奇不有,今日要说的,便是其中一州,角落一隅。却说那小州中,一个破落的小宗门因着血脉断绝,几乎破落,却在某一日测灵,灵石前一英俊少年,乍然血脉盛放,再现宗门曾经光辉……”
“……却说那少年不知,还一心为着宗门,却不知自己早已被宗门所利用,那黑了心肠的师父与长老,便是为了灵石丹药,意欲将他献给那天资极其一般的上属宗门,将那少年的灵丹,换给旁人!”
“……再说那原本平平无奇,天资更是普通的少宗主,多少年来奇花异草,灵石丹药灌了进去,却都是无用,然而,却在那一年,忽然之间大放异彩,跃然宗门上下……”
云墨生越听,眉头拧的越深,他扯了扯凌卿羽的袖口,问,“你有没有觉得,这故事似乎在哪儿听过?”
凌卿羽微微颔首,“不错,似乎确有听闻。”
只是一时之间,两人都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这样相似的传闻。
天下哪有这样巧合的事?
但只是相似却也够了,云墨生更加断定,这换丹术背后,必定与诅咒之事,脱不了干系。
慢慢听着,耳边却也传来了些同样的声音。
旁边一个粗布短打的武夫敲了敲碗,听得新奇:“这故事倒是新鲜,从前只听过捉妖捉鬼的,还没听过有天才少年被自家宗门如此戕害的!这、这着实叫人生气!”
他同桌的一个黑衣男人附和:“就是!若有如此少年英才何愁宗门不振!怎能杀鸡取卵,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要我说那师父同长老如此心狠手辣!就该以死谢罪!”
另一侧,一个青衣女修一拍桌子:“怎么!难道该死的只是那师父与长老?!我看那抢人灵丹的狗屁少宗主才更该死一死才对!”
“是啊!”有人跟着附和,“幸好这世上并无换丹一说,要不然,这普通宗门中,稍有天资的弟子岂不是要人人自危了!”
“哎哎哎!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这换丹没有,可是换皮……我倒真是亲眼见过!”
“什么?确有此事?!换皮?快快快!说来听听!”有人顿时精神了。
云墨生搬了搬凳子,凑得更近。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在滕州落脚饲养灵兽之时,宗门里的小千金嫌自己的眼睛长得不好看,去寻人做了重睑术,你们也知道,那玩意就是在眼上拉一刀,眼皮子上少了块肉,就会肿的老高还血呼啦差的,这倒也没什么。”
那人说着喝了口茶,“只是偏不巧,那姑娘是个血凝难止的身子,从前娇养着倒也没什么,如今一受伤,眼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淅淅沥沥地留了小半个月,眼睛更是直接毁了。”
“这事,原本没几个人知道,只是那姑娘最牵挂养着的灵猫,又因为眼睛的事情不愿见人,只能叫我时不时去她院中照看,我才知道!”
旁边人催促:“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后来,后来呢?!”
“后来,也不知怎的,那姑娘一夜之间,一双眼睛便全好了!”那男人忽地压低了声音,“别说血不流了,就是那一双毁了的眼皮和眼睛,也全好了!”
“若不是我亲眼见到,凭谁说我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奇事啊!”那男人啧啧摇头,“一夜之间换一双眼睛,只怕药王谷也没有这样的医术吧!”
“而且,我瞧瞧看了,那姑娘原本的瞳色是黑色,那一夜之后啊……”那男人声音吊了起来,“变成了棕色!”
“你们说,怪是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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