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生将魏双的尸体归拢成原状,轻动灵力,将尸首送还棺材。
另一侧,凌卿羽抬腕,收回了那枚留影石,朝着云墨生微微示意。
白淼等人立在一边,等到尸体归棺,便要重新添坟,云墨生却开口,叫住了他们的动作。
“等等。”
谢安澜问:“云仙师可是还有要验的地方?”
“不是,”云墨生轻轻摇了摇头,抬手从锦囊中运出了欧菁的尸体,灵力运动,将后者的遗体,缓缓下落进了棺椁之中,“生做知己,死亦同寝……”
“就将阿菁姑娘的尸体与魏公子的葬在一处吧,”云墨生的眸子微微轻动,“他们二人地下有知,一定也希望如此。”
白淼眼中生泪,望着棺材中紧紧相依的两具尸首,面上升起隐忍的难过与哀伤,她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强行扯起一丝笑,“没错,魏双师兄和阿菁能葬在一处,他们一定都很开心。”
“我们也别丧气,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一定能替他们报仇的!”
吱呀——
木板复又阖上,凌卿羽寻出几枚极利又坚固的铆钉,将棺椁定死,云墨生咬破食指,挤出些鲜血,在虚空缓缓地画了一道定棺符。
“去吧。”
手背微动,那虚空红符骤然下落,层层累加,落在那棺木之上。
百年之内,再无人能打扰你们的安静了。
阿菁、魏公子,累了这么多年,好好休息吧。
层层黄土掩埋,将那副棺椁彻底掩埋。
“走吧,”云墨生微微转身,夕阳西下,薄暮冥冥,“逝者已逝,剩下的事情,只有让我们生者来做了。”
凌卿羽颔首,道:“兹事体大,需知会师父与师兄。”
谢安澜和白淼原本就隐隐激动的心情此时更生激荡,如果能请出清虚宗与怀川剑尊出面,加上他们手中的这些证据,这一次,必定十拿九稳!
云墨生的眼神在霞光中对上凌卿羽,“没错。”
“先下手为强,此事要快,迟则生变,”他微微思索片刻,“如果岑阳耀那里得到消息,有了提防,那我们便不好下手。”
他现在担忧的,唯有一点。
滕州与临州相隔千里,即便他们即刻启程,恐怕路上的时间也许得好几天功夫,他们一行人遽然从大比消失,只怕很难瞒过炎城的耳目。
怎么做,才能不打草惊蛇……
一行人即刻返程,即便风尘仆仆,可每个人心中都憋了一股劲,速度竟然比去时更快了些。
他们四人兵分两路,凌卿羽护着白淼赶回据点,悄悄地将那位幸存弟子转移进清虚宗。
而云墨生则是握着欧菁的信件,领着谢安澜悄无声息地回了溪灵斋。
叶弘济虽已是掌门,可晨昏定省的规矩却从不落下,即便奚灵嫌弃他打搅自己睡觉,数落了他这个老古板的做派许多次,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听了教训,明天一早,老时间照样来。
今日,又因为卜韶仪在这样养病,他与卜老祖相交多年,友人之孙遭逢劫难,他难免挂心,来后停留的时间便更久了。
云墨生领着谢安澜回到溪灵斋时,叶弘济也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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