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陆然一眼,带着如油煎的心,快步走了出去。
她心头又疼又冷,深深的自责和对祁墨渊浓烈的恨。揪扯着她窒痛的心脏。
她下了楼再次回到了午后僻静的小区花园,掏出手机按下了程非池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人听,温暖语又按了一次重拨。
又响了很久,就在温暖语准备失望的切断电话之时,通话突然接通了。
“喂!哪位?”程非池的声音自听筒传来,却少有的正经和低沉,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程非池!”温暖语咬了咬唇,叫出了他的名字。
“暖?”程非池却在第一时间听出了她的声音,陡然握紧手机,声量也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暖!真的是你么?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主动打电话给我呢!”
温暖语听着他略带欣喜的浓重鼻音,冰冷的心头突然泛起一丝暖意。贝齿轻呷唇瓣,她低声问道:“程非池!你感冒了?”
“嗯!是啊!感冒了!哎!暖,你是在关心我么?”程非池心情大好,愉悦的吸了吸鼻子,戏谑的坏笑道。
温暖语面上一片灼热,嘴上却一点都不饶人:“谁关心你啊!我这不是有事拜托你么?如果你感冒很重的话,那你岂不是帮不了我了?”
“唉!我好失望啊!就知道你无事不打我私人号码!果然啊!”程非池仰天长叹,促狭的痞笑道:“说吧!什么事儿?别说只是感冒,就算得了禽流感,对你的事儿我程某人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非池听出她心情很沉重,便刻意的逗她笑。
温暖语怎会不知他的心意,她轻轻拢了拢眉,心下微微松动,难受的感觉似乎好了一点,她也明白,越是遇到事情,她就应该越发的冷静,可是,她看着活泼爱耍宝的陆然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她的心便如刀绞一般痛,更何况,是她连累了她。
“我没空跟你瞎扯!程非池!我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情!我想你帮我!”……
唐非凡和江波离开后,祁墨渊穿着特大号的病号服,昂藏的身子窝在舒适的躺椅上,面对着窗户,眺望那片姹紫嫣红的花坛。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她一直没有回来。
当她离开疗养院之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身无分文,而且,手机也被她摔了。他胡乱的换了件衣服,立刻追了出去。
却不想,他拿着亲自为她挑选的女式手机,正要上前叫住她时,伊藤驭恒的车子先一步停在了她的面前,她从疗养院离开,竟然是为了跟伊藤驭恒共进午餐。
他茫然无措的站在人流中,看着他们对彼此展现的绚烂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祁墨渊活了二十多年,所有的洋相全都出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他告诉自己应该潇洒的离去,再也不要去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开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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