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个怎么回事儿,但是既然是因衰老自然死亡的话,俄联邦为什么会认为这是凶杀案?
耐着性子,许晨又继续看了下去。
令他意外的是,下一封文件居然是这位尤里博士给另外一个人写的一封信件。
【许久未见,请原谅我,因为我一直在专注研究脉冲星体,维拉脉冲星,也就是编号为pSR J0538+2817的行星,我的东方同事们掌握的那个天眼非常厉害,为我们带来了很多高精度偏振数据,令我们无不为之动容。
但是老实说,我要说的事情其实与这个无关,我似乎稍微有点精神上的问题,但是也可能没有……不过我会解释一切的,因为现在有个发现让我即困惑又迷惘,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也没有可以倾诉的人,但是,我的挚友,我觉得你可以认真的读完我的故事,并期盼你能给予我一些指引,让我这可怜的迷失灵魂得以窥见前行的灯塔。
一切都要从我的学生开始说起,他叫伊万,他的成绩很好,对天文学非常感兴趣,上个学期还拿到了我们大学的学术奖学金,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学生在一周前找到了我,说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行星。老实说,我并不认为我的学生能够发现什么,因为他所用的设备相当简陋,仅仅是一架入门级别的天文望远镜,这就是他用奖学金买的设备,像这样的天文望远镜最多只能看清太阳系之内的行星,或许足够幸运的话,在极佳的观测条件下,能够看到木星上面的清晰纹路。
学院里的天文台有更好的望远镜,但是我的学生乐此不疲的用这个新到手的天文望远镜观察星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大把的时间痴迷于探索这个神秘宇宙,因此他才发现了那个不可思议的现象。
那是一个有些神秘的行星,祂的位置在“小熊座”那里,地心坐标系统参数为:RA: 02h 45m 17s ,dec: +82° 11′ 23″,距离北极星非常接近,但是答应我,请不要用任何手段观测那个行星,因为祂本不应该被我们观测到,你只需要知道祂的位置,或许有人能够解开这个谜底。
那一天,正下着大雨,我当时正在研究脉冲星的偏振数据,但是我听到了敲门声,那声音急迫且频繁,于是我下楼为我的学生打开了门。
天哪,我的学生憔悴不堪,雨水从他身上滑落,脸上露出了无助与茫然,就好像我是他眼中唯一的光芒,手下仅剩的救命稻草一般。我安慰了那个可怜孩子,为他倾倒了热水,然而伊万拒绝了我的好意,只是可怜兮兮的抓住我的袖子,向我出示了一张照片——是用他那架望远镜拍照出来的星图,我看了看,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在小熊座的位置那里画了一个十字,宛如星辰交汇的十字架。
我的学生告诉我,他在这个地方观察到了一颗行星,庞大无比,前所未见,未曾在任何记录中留下踪迹,我兴奋起来,因为发现一个未知的行星可是一个莫大的荣耀,但是我的学生却露出了令我难以理解的恐惧,颤抖的说着含糊的词汇。
经过我仔细追问才知道,这个行星是没办法通过仪器观测,他只能从光学望远镜看到,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拍摄的照片上画下了那个星芒十字,因为天文相机根本无法拍摄出那颗星星的影像,那个神秘莫测的行星就好像是能够意识到自己是被什么所观察一样,可以决定是否隐藏自己的身形。
当时我的研究已经陷入了僵局,因此,伊万的这一发现无疑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新鲜的活力,我猜测这很可能是某种罕见的宇宙现象,例如,它可能具有高度反射性的云层,或者它的表面可能含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能够在特定波长的光线照射下发出可见光。无论如何,我都决定跟随伊万去一睹那个行星的芳容。
我借用了红宫天文馆的天文望远镜,因为他们不仅有极佳的观测点位,并且还有大孔径天文望远镜,我们等到了天黑,然后我就迫不及待的调试起望远镜,而然我的学生却愈发恐惧,直到最后,近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口中仍然说着含糊的词汇。
无奈之下,我只能亲手去寻找那个行星。
还好我找到了那个行星,不是因为我足够幸运,而是因为我足够倒霉,从寻星镜中我就看到了那个星体似乎并不一般,与其他的行星并不相同,直到我从望远镜中真正窥视到了祂。
该死,祂也在好奇的看着我。
我被祂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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