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的,漏了消息就麻烦了。
安正洪也知道轻重,所以等着吃饭的时候李珍问起来,他也只是说要去镇子上帮安清他们弄点东西。
李珍没当回事,安清是他妹子,大哥帮着妹子干点活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也没多问,等着饭后,安正洪让李珍守着屋里,几个人就一起回了镇子上,休息一晚上后,第二天一早就各自出门找人谈去了。
安清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们现在租的这套房子,这房子看着地方不大,可实际上占地面积却不小,加上后面那一大圈的土地,足够让她眼馋了。
照着印象里周五九说过的路找到他家的时候,周五九却不在家,安清也没急,就在院子里坐着,等着周五九从外边回来之后看到院子里的安清,吓了一跳。
“安家妹子,你咋到这来了?”周五九本来愁着脸,见着安清居然像是看着啥大人物一样,热情地引着她进屋,又是倒水又是让座的。
安清赶忙拦着,“周哥,你刚从外面回来就别忙活了,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来,先喝水。”周五九递了碗开水给安清后,就自个坐在对面,“咱这到是撞一块去了,你有事找我,我也找你来着,这不刚去你店子里了,结果店子关了门,我还想着咋才能找到你呢。”
“你有事找我?”
安清一怔,从租了房子之后,周五九除了去买了次糖之外,其他就只有算水电费的时候才见个面,平时两家人也很少能凑到一块,这次咋突然找她?而且周五九这说话的语气咋听着沉闷闷的。
周五九也没忙着说话,而是从身上取下旱烟袋,拿着头朝着桌上敲了敲,点了火深吸了口这才说道:“我找你是为了房子的事。”
“房子咋了?”
“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你能不能一次付给我三年的租?”
“啊?”安清有点傻眼,她来是想买房子,可她话还没开口,周五九反而先说想一次收三年的租,安清心思转动,先把要买房的话吞回了肚子里,转而皱着眉说道:“周哥,咱们之前的协议可说的清楚,租金是一个季度一交,你这三年…”
“我也知道一次收三年太多了,你看这样成不,你每年给我一千块就行,不然九百也成。”周五九连忙说道。
安清听着周五九居然一下子就一年少两百,心里吃惊,一年两百三年就是六百,这可不是小数目了,而且他后头居然还说九百也成,他口这么松这是急着要钱?
...
再联想着他这一脸愁绪的样子,安清疑惑道:“周哥,是不是你家里出啥事了?”
周五九听着安清问起,脸上的笑顿时没了,猛吸了一口烟,喷出个老大的烟圈子,他也知道一下子让安清拿出三年的租来没个说法不可能,所以沙着嗓子说道:“安家妹子,我也不瞒你,是我见建国在城里的生意出了问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媳妇本来快生娃了,为这事差点没了孩子,要不是你老嫂子昨天去城里看他们,他们还准备瞒着屋里!”
建国是周五九的儿子,名叫周建国,安清之前倒是听王魁两口子提起过,说周建国在d市里做生意,没想到居然出了事。
“那建国他媳妇没事吧?”
“娃好歹是保住了,就是人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我让你老嫂子在城里照看着。”周五九说着话低垂着头,手里的烟锅子使劲抖了抖,“建国现在这么困难,他媳妇在医院每天又得花钱,我这乡下人除了有点地也找不到钱了,也是没办法才想着求你帮忙。”
之前安清家的米花糖生意有多好,周五九都看在眼里,他也是实在被逼得没法子了,儿子媳妇等着要钱,听老婆子说儿子急的白发都长出来了,媳妇又成天哭的眼睛都快瞎了,所以他才想到了安清这来,在他想来,怕也只有安清跟他家沾着点租房的关系,又有能力拿出这么多钱了。
安清没说给也没说不给,而是问道:“周哥,建国他生意上亏了很多?”
“我听着老婆子的意思好像有大好几千,你说说这么多的钱我在哪里找去,怕就是把我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多钱啊。”
“周哥你先别急,啥事都有办法解决的。其实我今儿过来找你也是为了房子的事情。”
周五九猛一抬头,担心道:“咋了,是不是房子有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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