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挺住,一定要醒过来……”
江远庭将头低下,哽咽得再难说下去。而一旁的阮铃兰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仿佛要睡到天荒地老一般。病房,死一边的寂静,沉默,呼吸,还有时钟的滴答声。
过了两日,有人劝说江远庭:“二少爷,如今眼见二少奶奶情势不妙,还是尽早做准备吧。我今早去了棺材铺……”
“闭嘴!”江远庭浓黑的眼睛里怒气腾腾,紧盯着来人,咬牙切齿地问道,“谁叫你去棺材铺了?”
“我怕有个万一,咱们也得有所准备不是?虽说现在提倡火葬,但依照宁州的风俗,还是入土为安得好……”
“滚!”江远庭不听他说完,便大声责骂道。
那人眼见江远庭气势汹汹,连忙闭了嘴,退了出去。
房间里,江远庭不断地拨着电话。
“一定要找到最好的医生。”
“所有费用,都不是问题。”
“事不宜迟,让医生尽早动身!”
打了一圈电话,江远庭终于联络到租界的法国医生,让其为阮铃兰继续诊治。放下电话,江远庭仿佛重新找回呼吸一般,思绪却依旧沉重。
另一边,阮铃兰在朦朦胧胧中,身上仿佛有千斤重担,寸步难行。不远处似乎有光,但却无论如何都触及不到,四周是一片荒芜,只有那触不到的光,在前方照耀着自己。随后,这一生的情景仿佛放电影般在眼前闪现,有小时候的贪玩和快乐无比,也有念书时的辛苦,有求而不得的无奈和落寞,也有背叛所带来的伤害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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