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江远庭关切地问道。
阮铃兰眨着大眼睛，用力点点头。
江远庭难得地笑了笑，用手轻轻刮了一下阮铃兰的鼻子，说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随后江远庭给阮铃兰披上一件厚厚的大衣，牵着她的手走出了病房。
来到医院附近的一处高档餐馆，一身黑色风衣的江远庭拉着阮铃兰的手来到一处座位前坐下。
恰巧在这时，江远庭发现旁边坐着玉川。
玉川看了阮铃兰一眼，又看了看江远庭，眼神渐渐复杂起来。
江远庭没有多说话，只点了些平日里阮铃兰爱吃的食物，随后给阮铃兰不断地夹菜，照顾阮铃兰好好吃东西。
半晌无语，玉川一边无味地咀嚼着饭菜，一边偷偷打量着江远庭，只是他的目光从未留意自己。
过了一会儿，玉川突然开口说道：“二弟，李经理在里面的房间里，我们过去打声招呼吧。”玉川近年来不断参与江家的生意，与各方生意人士倒也熟络。
江远庭点点头，便随着玉川向餐馆的里面走去。
刚走到拐角处，江远庭便把玉川按到墙角，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玉川，厉声问道：“魏老爷死的那天晚上，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
玉川有些惊恐地看着江远庭，仿佛从未如此严厉的他，不禁摇摇头说道：“我都和你说过了……”
江远庭摇摇头，棱角分明的轮廓更显冷峻无比：“你亲眼看到阮铃兰杀人了？”
玉川一时无语，看着江远庭凌厉的眼神，一时间不敢开口说话。
“说！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阮铃兰杀人？”江远庭红了眼，深邃的眼眸平添了不少愤怒。
“远庭，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些？”玉川迂回地问道。
江远庭紧紧盯着玉川，说道：“你别管这些！你只需要说，你是否真的看见了阮铃兰杀了魏老爷？”
“当时场面很混乱，远庭”，玉川的眼睛开始湿润，“我当时都吓傻了……”
江远庭摇摇头：“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当时你对天发誓，说亲眼看到了阮铃兰杀人，所以你才会指证她。”
玉川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远庭，问道：“远庭，你在怀疑我，是吗？”
“是！”江远庭态度十分笃定。
玉川脸上满是委屈，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意识到，江远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眼泪顺势而下，啜泣着说道：“远庭，我 ...
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指证阮铃兰，被杀头的就会是你。”
江远庭的眼神满是失望与痛心，定了定神，随后又说道：“是阮铃兰替我顶了罪，随后你又指证她？玉川，你……”江远庭再也无法说下去，一时间不知该痛恨谁。
“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认定是杀人凶手？远庭，我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也很难过……”
“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江远庭的神情极为复杂。
“远庭，我是为了你着想。我担心你若是知道内情，会更加痛苦，所以我才选择了不说”，玉川哭着说道，“当年的事，牵扯到了命案，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我始终埋藏在心中。”
随后，江远庭又意味深长地问道：“当年给阮铃兰下诊断的两位医生，你都认识吧？”
玉川听后登时惊呆住，没想到江远庭在暗中查到了这么多线索，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陈年往事一下子都被挖了出来？玉川一时间慌了神，开始语无伦次：“我……我当时是好心，给阮铃兰介绍医生……”
“那两个人收了不少好处，也是从你那里支出的吧。”江远庭穷追不舍地问道。
玉川惊讶地看着江远庭，强烈地感觉到他跟自己的距离越来越大，自己越来越无法把握住他。
玉川拼命摇头：“远庭，我……我没有……”
“有些事，不查倒也罢了。一旦查起来，尽管时隔数年，谎言仍是经不起推敲的。江家上上下下，没有我查不到的事。玉川，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低估了我的能力？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江远庭压迫感十足地看着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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