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看过这样的大戏上演了。”
“先生刚才说的天下第一高手又是谁啊,看样子你也很是害怕。”
耶律无戈面子过不去,一味地被索无常奚落,还是回了一句。
“明天你就会看到他了,到时候你会长见识的,年轻人!别说我怕他,就是完颜帮主见了他,一样的低声下气。”
耶律无戈脸色煞白,心里在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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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如歌到了楼上内室,柳如是帮他擦拭干了脸上的血渍,又服了些跌打损伤药。
躺在软软的床上,香气一阵阵的涌进了口鼻,钱大人浑身的伤痛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下人送来一碗刚刚熬好的田七山参汤。
柳如是扶起钱如歌喝了下去,腹内一阵暖意传向了四肢百骸,加上柳如是的体香,更是沁人心脾。
钱如歌微微闭着双眼,心里一阵窃喜,这一巴掌被打的值得了。
“钱大人!你好了些没?”
柳如是的一句话,让钱如歌睁开了双眼。
“本来就没什么事了,我就走了,夜深打扰你也不好,随从们也是困了,还在等着我。”
钱如歌坐了起来,一只脚穿在鞋子里面,另一只脚踩在鞋子上,眼睛去看柳如是。
“大人也是为了我,才受了这苦,如是感念大人的爱护,无以为报,哎!”
夜风传来,尽是缠绵的歌声。
钱如歌穿好了另外一只鞋子,哈哈大笑走下了楼。
柳如是帮他掀开了轿帘,犹自直直看着钱如歌。
“你也不要客气才是,过几天漕运事宜完毕,燕王殿下北归之后,我回苏州府老家,你和我一同前往即是,再去看看陈姓人家,毕竟他们收养了你,也是值得称道。”
柳如是脸上一红,嗫嚅道:“大人唐突了些,如是未满二八,这次回去,家人们问起为何叫做了如是,我只好说起是大人帮我改了名字。”
“如何,他们可有意见?”
“呵呵!夫人和老爷听到您的大名,都说我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柳如是脸上越发红晕,衣袖掩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呵呵,我知道了,你也早些歇息才是,明日我再来看你。”
钱如歌躺靠在小轿上,推开了窗户,夜空中的月儿已是一半明亮,挂在秦淮河岸上高高的树梢头。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钱如歌不停的吟唱着这首词句,心里忽然觉得很是悲苦,却是不知是何缘故。
前几日燕王召见的场景历历在目,还有那个楚云风是什么来头。
更不用说千里之外京师紫禁城的木匠皇上和气焰嚣张的魏忠,看来这天下就要没章法了,浑然不似宛如三十八年,探花郎名动天下的时候了。
天下已经变了,大赤国铁马冰河,虎视眈眈,今天闹事的那两人,难道是关外的吗?
想到这,钱如歌一身冷汗。
这江南,这大好河山。
哎!几百年前的南唐后主李煜,曾经的江南之王,也是坐在这金陵城,不一样消失在了宋太祖的武功之下了吗,烟花秦淮,璀璨江南都成了梦境。
今人还看古时月,古人却是不知在何方!
钱如歌感触万千,酒意上涌一下子吐了出来。
随从们都是捂着鼻子向前跑着,一个极快的身影从小轿旁边掠了过去,却是没人看得到。
钱如歌被夜风吹的头疼,赶紧关了窗户,垂下头要睡去,忽然瞥见一封书信,以为是柳如是留给他的,怕回到府里让夫人笑话,连忙把书信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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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漆黑一片,家人们都已睡下了,钱如歌摸黑进了书房,燃起了灯火,再去怀里掏出了那封书信。
“探花郎大人!
宛如四十五年,在京师曾与大人一唔,惊艳于大人才华天下,范程自叹弗如。
如今辽东多为大赤国老汗王所占。我亦辅佐于他,老汗王盖世英雄,豪情壮志,更是爱惜人才,他年相见,说不上你我大赤国同殿称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范程致敬!”
钱如歌浑身已经汗透,更多是吓的,左右去看,没有一个人,才放下了心,连忙把书信塞进了怀里。
过了一会,又是掏出来书信看了一遍,站起身走了几步,想撕了书信,又是有些犹豫,还是塞进了怀里,人也躺倒在榻椅上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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