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黄山三清观已是大雪封了山道,崎岖难行。太清殿上掌门人云涯子正在与几位徒弟交谈。
这云涯子年纪已六十有余,却是驻颜有术。他面色红润,满头黑发,长须大袖,看起来就似那活神仙。
下面的大殿上,火华子、火松子、火练子等几名嫡传弟子都身穿道袍,垂手站立。
这是云涯子三个月来首次出关,几位高阶弟子正在向他汇报近日的动向。
云涯子看着火松子,问道:“火松子,前日命你下山寻那李沧行的下落,可有何消息?”
火松子脸上挂着微笑:“回禀师父,那李沧行自下山后,就没人见过他的踪影,弟子料他与那宝相寺不忧关系不错,一路查访从武当到宝相寺的道路,均无下落。”
云涯子不满地说道:“哼,真没用,连他往哪个方向走的都不知道,你就不能从武当山下的各个市镇都打听一下,摸清楚他的去向吗?”
火松子脸色微微一变,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弟子惭愧,未及师父深谋远虑。”云涯子吃这一捧,脸色稍缓,面露得意之色。
“火练子,这阵子江湖上动静如何?”云涯子转向了看起来三十多岁,留着三缕长须,一脸稳重踏实的二弟子火练子。
火练子一抱拳,回道:“回师父,大战过后,无论正派还是魔教都元气大伤,没有大的行动。除了李沧行的事外,只有华山派司马鸿接任掌门一事较大。”
“原衡山派残存的那些弟子都去投奔了华山,这一战下来他们声势反而提高了不少,现在有几百人的规模了,还在北岳恒山开了分舵。峨眉派的杨琼花似乎跟林瑶仙起了矛盾,也离开峨眉,去了华山,现在就在恒山管事。“
云涯子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想不到这次华山因祸得福,倒是接手了衡山派的势力。当今江湖,大争之世,我们也不能脱然世外了。火华子,你有什么要向我汇报的?”
火华子微微一笑:“弟子不才,已经找到李沧行,现正在大殿外听候师父的指示。”
连云涯子也吃了一惊,脸色一变,火松子更是嘴巴都张得合不起来,直楞楞地盯着火华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涯子定了定神,问道。
“回师父,昨天夜里弟子在房中参研武功之时,值守山门的火星子师弟送来一封信,说是有个樵夫模样的人送来的,弟子见信里说李沧行约弟子在山下黄龙镇一见,遂先行前往。”火华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上。
云涯子一边看这信,一边道:“他为何只约你一人前往,你又为何不作禀报?”
“回师父,他在信中说得清楚,离开武当后遭到过魔教与巫山派的追杀,即使正道中人也不一定视他为友,所以他听说我们三清观有意接纳他,想先摸清楚来意,由于与弟子相熟,故而先行问个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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