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师长…”
“告诉敖翔,有事让他自己来找我。你们岁数小,别老让你们小孩在前面顶着。”
敖森说完,便继续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而那两名军官面面相觑一眼,随后便无奈的离开了。
但他们刚走出大院后,门口的一辆军车就降下了窗户。
军车后座,敖翔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他什么都没说?”
“是,师长。他什么都没说…”
两个军官肯定不敢把刚才的话带出来。而敖翔也能猜到,他大哥嘴里肯定嘲讽挖苦自己了。
他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后,便亲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而两个军官立马替他拉开车门,并且腰杆挺直的敬了个礼。
“把后备箱里的狍子拿下来,还有那两盒茶叶和三条烟,都拿下来。”
话音落,两个军官立马照做。而这些东西拿下来后,他们跟着敖翔再次进去了一趟。
这次进去,敖森和巴图已经开始收拾餐桌了。
当前者回头看向敖翔亲自来了后,他也笑着调侃了一句:“啥意思敖师长,这就要把我俩拉出去枪毙了啊?”
“你可得了吧,我杀谁也不能杀你啊。”
敖翔摘掉军帽随口说了一句,可敖森却忽然回应道:“是吗?那大猛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敖翔愣住。屋里的其他三人也瞬间感到气氛微妙了起来。
“呵呵…你要说是他,那我就出去了。”
“得了,不提他。你拿着这点东西翘我嘴来了啊?”
敖森又笑着问了一句,而敖翔看了看桌子上的剩菜剩饭。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餐桌旁边。
“你那嘴是我能撬开的吗?当年三大刑都没给你嘴撬开。结果你还能当个县委书记,呵呵,也挺牛逼了。”
敖翔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大米饭。随后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剩菜剩饭,一边自顾自的说道。
而敖森和巴图看见这一幕也不收拾了。二人就坐在了餐桌上,看着敖翔吃着饭。
“我能当什么官,那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同样还有你的军衔,也是我花钱,找关系给你抬上去的。你跟谁阴阳怪气都行,但你别跟我这样。没有用。”
敖森一坐下就说道,可敖翔丝毫无所谓。反而还有点孩子那种叛逆期。
“是我让你帮我了吗?”
话音刚落,巴图立马就不愿意了。
“你说什么呢,大哥当年为了你的事情,找你们战区领导不知道多少回。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敖翔吃了口炒青椒,甚至连头都没抬的来了一句:“你闭嘴,只是我哥身边的一条狗。没资格对我指指点点的。”
这话一出来,敖森的眉头当场皱了起来。甚至眼神都变得阴沉了下来。
而巴图同样,拳头甚至都攥紧了起来。
但很快,他却笑了一下,随后看着敖翔突然叫了一声。
“汪。呵呵,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像了?”
没错,巴图真学了一声狗叫。那也只是面对自己大哥而已。
而敖翔这时才抬起头正眼看了他一眼,但随后他又看了看敖森,再次笑了笑继续低头吃饭。
“有时候挺佩服你的,一分钱不用家里的。一份人情也不找家里,却能干出来和盛这么大规模的集团。身边还能有这样的兄弟。”
“我啊,一辈子就是部队的命。这辈子也不想出去了。但我还是觉得,有时候家人挺重要的。不像你,为了上位什么事都能做。”
敖翔说完,敖森无奈的笑了一下。
“老弟,你咋越来越让我恶心了呢?”
话音刚落,敖翔抬起头看向敖森。眼神里也是一股怨意。
“别Jb跟我装了,你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拉啥形状的屎。你无非就是想让我早点把军火库的位置告诉你。但还不好意思说,要是你这两个小军官不在。你又得他妈一口一个哥叫着。敖翔啊敖翔,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连咱爹的骨气咋都没随上呢?”
“你他妈别跟我提他!”
敖翔瞬间失态的喊了一声。而敖森却也急眼了。哥俩生气就在那一瞬间。
“我提他怎么的,那他妈是你亲爸!你他妈的连你亲爸都不认吗?你他妈有人性吗?”
“我草泥马!”
敖翔抓起饭碗就朝敖森砸了过去。巴图没反应过来,眼看着饭碗就狠狠的砸在了敖森的脑袋上。
“嘭!哗啦…”
敖森的额头瞬间流下鲜血,可后者却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
后面的两个军官都想拦着,敖森毕竟这个岁数了。这一砸不一定受得了。
更何况以前敖森对敖翔手底下这些军官都不错。有什么问题就给解决什么问题。
现在看见这一幕,他们也不忍心。可敖翔却能忍下心,对自己这个可怜的哥哥下得去手。
“呵呵,长出息了,跟我都敢动手了。”
敖森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随后笑呵呵地说道。
而敖翔喘着粗气,其实他内心也有点不忍。可已经逼到那了,他还是咬着牙砸了下去。
“行啊,你看你过没过瘾啊?不行你在砸我一个,这还有几个盘子和饭碗。实在不行你去厨房,你把锅都拎出来。你直接砸死我得了。我也不太想活了。”
敖森滚刀肉那股劲上来了,他全程都笑着和敖翔说道。丝毫没有把额头上的伤口当回事。
而敖翔坐在原位看着他亲哥这副模样有一会儿。随后突然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身后两个军官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毕竟东西已经拿来了。他们把东西刚要放下,却突然听见敖翔在后面吼道:“别他妈给他,以后让后勤部一天只给他们两个一顿饭的量,我他妈要饿死他!都给我出来!”
话音落,两个军官真的很为难。可敖森坐在椅子上没动,甚至还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去吧。别因为我在为难你们两个。”
说罢,两个军官十分愧疚。紧接着他们两个也拿着东西再次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巴图立马着急地检查起敖森额头上的伤势。
可看着看着,巴图却听见敖森声音颤抖的说了一句;“兄弟啊…你说我老弟怎么了…他为啥现在连我都能下得去手啊…”
巴图低头看向自己大哥,眼前这个男人可怜的犹如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不知何时开始,敖森的命数似乎到这了。
似乎到了一个,他再努力,也推倒不了的南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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