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御封了丹萱县主,谁还能不知道,只要将公主奉承的舒服了,好处还真的是少不了的呢。
惠柔公主闻言微微欠了欠身子,蹙着眉尖,瞧着手中把玩的百合鸾鸟香囊,暗自思量。
另一位身穿织锦销金缎地千色梅花褙子的贵女,正坐在八仙桌旁低头饮茶,闻言,眼中的讥讽是一闪而过,随即轻飘飘的将手中的白玉雕花茶盏放回案上。
眼神扫到自己的指尖,发现染了没多久的红甲,竟已经掉色了不少,不由得失望的摇了摇头,叹道:“家里的丫鬟越来越不经事了,这指甲上的红蔻,染了才几天,这就不新鲜了,真真是个没用的。”
惠柔公主闻言瞧了她一眼,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松了手中的玩意儿,轻声叹道:“得了,这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你何必费心费力的说话?绕这么个大弯子,你累不累啊?”
“艳儿,你有话就直说,别老跟左相大人学,本宫可不是父皇,最不爱猜字谜,听起来也忒费劲。”
这位圆脸的小姐名唤姚寒艳,是现任左相姚言盛的掌珠,她是姚家的独女,打从会说话,就经常被姚相抱在怀里见客。
因此上将她老子的秉性城府学了个十足十,旁人说话绕一个圈子,到她这里,绕上十个都还不一定对得上。
可这位偏偏比男子还要善谋划,惠柔公主虽然有点不耐烦她,可也离不得她。
姚寒艳无奈的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不过都是些半大不大的小孩子罢了,再有本事,又能闹出来个什么花样?”
“这小打小闹,不疼不痒的皮毛之事,您倒还不好出手,索性由她们去吧,这日子还长着呢,保不齐那一天,这几位就得撞到您的眼跟前。”
“到那时候再收拾个狠的,不远比这会就跑去震慑她们的强,起码您没有自跌身价不是?”
这话的意思,惠柔公主听懂了,丹萱县主也懂了,就连最小的杨碧月都明白了,忍不住就想反驳。
惠柔公主最烦人在自己跟前喧嚷,抬手便阻止了自家表妹开口,淡淡的言道:“艳儿这话虽说是不好听,可这话里的意思却是对了。”
“本宫乃是金枝玉叶,身份贵重,岂能和臣女斤斤计较?就算是本宫不出面,阿芬你过去了,可谁不知道你说的话就是本宫的意思?”
说到这里,惠柔公主这心里也想明白了,今日 ...
这事情太小,不疼不痒的瞎闹腾,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虽然自己的外祖家和老贵族钉杠,但是太子哥哥却是要新旧一网捞,全部收服在自己麾下的。
自己既然已经上了太子哥哥的船,倾心为他办差,现在就不能只站在杨家的立场上想问题了。
她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姚寒艳,心里暗暗想到,“看起来自己必须站的再高一些,看的再远一些才成,这样狭隘的思想,又怎么能帮着太子哥哥成就一番伟业?”
惠柔公主的心性好强,长相在诸位公主中,又是最出色的,平日里就连太后她老人家也另眼相看,皇后娘娘更是因着太子殿下,最是偏爱自己。
因此上在宫里的气势,也仅仅次于中宫嫡出的惠敏公主,只不过慧敏公主已经嫁人,回宫也是次数的,这无人压制她的结果,就是越发惯的的她眼大娇纵起来。
惠柔公主因着爱琴,爱画,而静惠书院里有琴仙郑雪钰,还有人称画痴的傅麟,这两人都是惠柔公主钦选的先生,她每隔几日出宫,来静惠书院,就是为了让先两位生指点技艺的。
这位可是身份尊贵的金枝玉叶,哪里能和臣女们在一处读书,一般的课业,宫里还另有高人,单独教授各位公主的。
她选先生的眼光不错,可就是天赋有限,在琴艺上还算中上,可是于画艺上,却是进展不大,画出来的画作,中规中矩的,就是缺少创新和灵感。
郑雪钰是个灵便之人,总还能轻松应付,可是傅先生生平最不耐说假话,奉承人,却又偏偏不敢得罪皇女,因此上应付的十分辛苦。
惠柔公主却压根看不出来这些,在人前,总以琴仙,画痴的弟子自称,还别说,先不论她本事大小,可是在有心人的追捧下,这位却是京城名列前茅的才女!
虽然当今圣上子嗣兴旺,只公主就有十数位,最大的惠敬长公主,已经年近中年,而最小的皇女才不过两岁多。
可以说,在大靖皇朝,这公主不算是稀罕,能被圣上真心看重的女儿,也不过一个手便能数过来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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