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反应迅速，一把推开身旁的桌椅，飞身冲向如烟，试图阻止她的刺杀。
两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错，唐念紧紧握住如烟的手腕，试图夺下她的匕首。
“父皇。”唐念扭头看向唐霸天，唐霸天睁着大大的眼睛，嘴里呜咽着还剩下一口气。
“太医，快叫太医。”
大臣宫女跑的跑，尖叫得尖叫，哪里还顾得上唐念的声音。
如烟看着唐念这幅模样好意提醒，“没用的，匕首上我淬了剧毒，没有解药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唐念猩红双眼，将匕首抵着如烟的脖颈，“谁指使你的?”唐念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如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悲凉，她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我小的时候，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饥寒交迫，朝不保夕。有一天，一位公子出现在我面前，他给了我食物和衣物，还教我习武、练琴。他告诉我，人要有尊严地活着，要有力量保护自己。从那以后，我便跟着他，学习、成长。他对我来说，既是恩人，也是亲人。我这一生，无以为报，只为了那位公子而活。
现在，大仇得报。我只希望，公子他一生平平安安，如烟，无怨无悔。”如烟的声音缓缓而平静，仿佛是在诉说着一段遥远的往事。她睁开眼睛，看着唐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如烟直接撞上了唐念手中的匕首，眼里带着笑意。
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下，那一刻，她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淡淡的、幸福的笑意。
唐念呆立当场，手中的匕首滑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望着如烟逐渐失去血色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四周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如烟微弱而坚定的呼吸声。
突然，如烟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唐念连忙握住她的手，只见如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仿佛在传递着最后的温度。她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公子，谢谢你。对不起……我，如果…如果有来生，如烟，愿意，当牛做马，还你，还你……父亲的性命。”
唐念的心如被重锤击中，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握住如烟的手，眼中泪水模糊了视线。周围的大臣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宋祁和林瑾瑜还站在原地，冷漠地观察着这一切。
宋祁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原来，大仇得报，是这样的滋味。
可，为什么心，会痛?
林瑾瑜则是一脸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啊……”唐念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念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他的笑声渐渐转为低吼，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在黑夜中哀鸣。他的双眼赤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如烟已经失去血色的脸上。
突然，唐念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仿佛被岁月无情地侵蚀。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低沉而悲痛的喘息。
他呆呆地站起身，目光呆滞而空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他的双唇微微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唐念，你去哪?”
“我早就应该知道的。是你们……是你们对不对?”唐念懊悔不已，他为何要将他们带进元天。
明明，他们一早的计谋就是这样。
“你们满意了吗?满意了吗?”唐念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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