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惯有的苦涩,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他这样的笑。
他说:“我是说到你真正掌握自己人生的时候。”
“不!”我坚决地说,“我现在就可以掌握自己的人生。”我更紧地抱住了他。
叶少涵把我从他身上推开,双手扶着我的胳膊,“这就是你幼稚的地方。”
我企图再近他的身,无奈被他的双手钳制,就算我拼命的使劲也无济于事,我只好放弃对抗,抬起头说:“好!你说的,就五年,五年之后我要嫁给你,不许反悔!”
五年,五年有什么了不起,很快就会过去的,有了这个承诺我还怕什么呢,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我像小鸟一样快乐的飞了出去,“五年,就五年!”
这就是我,我的爱总是不自觉的用非常残忍的方式去刺伤那些最爱我的人,许多年以后,当我想起这些日子,我真的痛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我只是一味的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当我被叶少涵抱在怀里的时候,他是怎样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和情感,以让我没有包袱的长大,爱并不是把自己年轻的身体不负责任的给出。
在我简单的思想里,想把一个女人最贵重的东西给他,因为爱他,只是想给他,我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一个人,认为什么都给他就是爱他,毫无保留的,多么单纯而幼稚的想法。
五年之后我要嫁给叶少涵,我确信这件事,并且我也要让四十二岁的叶少涵确信,这就是当时我的脑中所有的内容,就算是他五十岁、六十岁,我也要嫁给他。
但是从那天之后,叶少涵就没有回来住,他只是会偶尔给我打个电话,或者让阿北好好照顾我。
所以当我从阿北的口中知道有一个叫甘露的女人存在时,气愤让我丧失了所有的知觉,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苦,我就像一只气鼓的青蛙,随时都有可能被内心升腾的怒气涨爆而死。
我的爆发足以毁灭整个世界。
我逼迫阿北带我去找那个女人拼命,不得不承认阿北是一条合格的狗,就算在我的淫威下,他也不说出他们去处,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阿北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用餐,在哪儿卿卿我我,所以他的忠诚也许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我马上拨通了叶少涵的电话:“你在哪儿?”
“我在吃饭,有事吗?”
“你在哪儿吃饭?”
“我问你有事吗?”
“你在和甘露吃饭吧!”
“你怎么知道?好了,没事我挂了。”他挂了我的电话。
我就是知道,我听到了餐厅杂乱的声音还有钢琴的演奏声,我的耳朵非常尖,对这种声音非常敏感。
我让阿北带我去餐厅,他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或者他只是把我当成一只不停呱呱叫啸的鸭子,依然继续看着电视,看都没看已经冲到门口的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我。
但是在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我听见阿北幽幽地说:“你傻不傻呀!”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我也觉得我的愤怒有点没有道理,但是我已经把门打开了,而且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义正言辞的走了出去。
然后在心里大骂,你这该死的阿北,你最好死无葬身之地,我混乱的忘记了要把气出在谁的身上。
打车到了叶少涵常带我去的餐厅,没有他们的踪影,我松了一口气,也许他们已经走了,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这里吃饭的。
不过我这样冒失的来找他们理论是不是有点可笑啊。
一切要从长计议,我对自己说,要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回去后,我打发走了阿北,然后给叶少涵打电话:“叶少涵。”我直呼其名。
那边不耐烦的说:“什么事?”
我哭着说:“我头好痛,可能是生病了,你能回来吗?”
他好像并不相信:“阿北呢,让他带你去医院。”
我说:“我不去医院,就是头有点痛而已,我一个人好害怕,你能回来吗?”
我听到话筒里有个女人的声音在旁边问:“谁呀?”
我心如刀绞,这一次真的哭了起来:“你没有时间就算了,明天早晨我给阿北打电话去医院好了。”
挂了电话我真的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就好像我已经被抛弃了。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我听到了开锁的声音,叶少涵真的回来了。
我迅速把被子盖好,假装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叶少涵径直来到了我的房间,他看了看我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刚刚才哭过,加上我演的又挺像,他并没有察觉我是装病的。
我说:“我没事了,头有一点疼而已,就是一个人很害怕。”
叶少涵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不发烧,没事了就休息吧,这么大人了胆子还这么小,放心睡吧,我不走了。”
我听话的点点头,让自己尽量像一个懂事又贤惠的女人。
叶少涵走了出去,我听到他在客厅打电话:“甘露,我不过去了,明天给你电话。”
我躺在床上撇了撇嘴,甘露,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我一定要见你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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