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医院待了三天,除了虚弱我认为我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这三天,医生也不断地催我交钱。
我是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从医院偷偷溜出来的,那个时候医生和护士都下班了,值班的医生也刚来,病人们都开始吃饭,我穿着病号服,偷偷走出了医院,因为这个时候也会有一些病人去医院外面的餐馆去吃晚餐,所以我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单薄的病号服让我有一些瑟瑟发抖,走了没多远我就出了一身虚汗。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谢律师,我想也许他能借给我一些钱,但是我的手机找不到了,而我又不记得谢律师的电话,不过还好,我记得他家,因为我曾经去过。
我可以先找到谢律师借了钱之后再回来办理出院手续,否则欠了医院这么多钱,我该如何还清,这几天在医院的病床上我也一直在思虑这个问题,今天上午主治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我必须在今天就想出办法。
我在医院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还好当时我的衣兜里还有点钱,我醒来后护士就把我的物品还给我了,我数了一下,大概有伍佰左右,我在一个小服装店买了一身便宜的衣裤,把换下来的病号服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我让司机把车开到了谢律师居住的小区。
凭借着记忆,我很快就找到了谢律师的家,他会帮我吧?他一定会帮我的,我想。
但是我在门口敲了很久,也没有人给我开门,也许是谢律师上班还没有回来,我打算等他,只要等到谢律师,我就有救了。
楼里面很安静,周围都没有人,我虚弱无力地瘫坐在谢律师家门口,时间一点点过去,渐渐地我有点昏昏欲睡了,我坐在地上,用双手环住腿,把头放在膝盖上,静静地等待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自己是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如果肖陌丘还活着,那有多好,如果这一切是一个梦,那有多好,是我在酒店门口的汽车里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肖陌丘还坐在我的身边,正带我去吃烤鸭。
可是惊醒后我发现这不是梦,我蜷缩在冰冷的楼道里,那种失落会让我绝望。
这时,我虚弱的身体开始发抖,头上冒汗,而且恶心想吐,这里的阴冷让我很不舒服,我强迫自己站起来,不能在这里待着了,我怕自己昏睡在这里,应该是去外面透透气。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头晕得厉害,我咬着牙去按了电梯的按钮,但是站起来的时候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所以很快又靠着墙瘫坐下来,心慌慌的跳着,就象是混身的毛孔突然张开,然后冷风就顺着毛孔灌进了身体,我能感觉得到自己脸上的皮肤开始紧缩,我想我的脸也一定苍白极了。
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却也只是眯着一条缝,不过,足以让我看到电梯的灯在一层一层的亮,心里盘算着电梯停在这层的时候我有没有力气走上去。
电梯停了,然后打开,我和身体似乎不受我的控制,我以为我已经站起来走了过去,而事实是我还瘫坐在地下,一个男人探出头来看了看,我想他看到了坐在对面墙根下的我,我是没有力气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抬了抬胳膊,电梯门就关上了,眼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走了下去,我失望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电梯又上来了,门又一次打开了,还是刚才那个男人,非常奇怪的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当电梯门再一次要关上的时候,那个男人冲了出来,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说:“你生病了吗?需要帮助吗?”
我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点点头,那个男人搀着我站起来,我顺从的跟着他进了电梯。
电梯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地下停车场,我被那个男人搀扶着走出了电梯,直到这个时候我都没有力气去看一看这位男士的容颜。
男人把我扶上汽车,发动车子的时候他说:“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猛得清醒过来,着急地喘着气说:“不要,不要去医院!”
我的反应有点过头,所以我强装着挤出了一个笑容,温柔地说:“不用去医院,我没有生病,我只是太伤心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那个男人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尊重我的意思,点点头对我笑了笑,好洁白的牙齿,他的年龄并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
他说:“看你这么虚弱,脸都白得跟纸一样了,这种时候应该在家里躺着才对啊,那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儿?”
“我没有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根本就没有家,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
男孩儿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他把车开出了地下车库:“那……你要去哪儿?”
我勉强笑了一笑,尽量让自己呈现一个健康的状态,诚恳地说:“我从外地过来,找我的叔叔,就是刚才那层楼,可能他还没有下班,我坐在他家门口睡着了,所以显得有点虚弱,现在我没事了,还是想在这里等他下班,你把我放在小区门口就行了。”
那男孩儿说:“没有你叔叔的电话吗?”
我摇摇头:“在路上,东西都被偷了,什么都没有了。”
男孩同情地看着我说:“真够倒霉的,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我陪你等一会儿吧。”
这个时候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把车停在了单元门附近,在这里我们能看到进出的行人,谢律师回来的时候我就能看到了,我感激地对男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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