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服地躺在床上,觉得自己轻松了,奇怪的是我却怎么样也睡不着了。
这是我想要的吗?我还有没有机会和她面对面的对质呢?
我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芸姐敲我房门的时候,我才睁开眼睛,她在门外喊我:“玫瑰,起来了。”
我拉开房门,打着哈欠,说:“好困啊。”
“眼圈都黑了,昨晚你干嘛了?”
我说:“没有做什么,就是有点失眠。”
“昨晚都几点了还听见你那屋有动静,夜猫子呀你。”
我掩饰说:“昨晚肚子不舒服,半夜还起来上了个厕所。”
“快去洗漱吃饭吧,我都吃过了。”
我对芸姐做了个鬼脸,跑进了卫生间。
我吃早餐的时候,芸姐已经开始练她的瑜伽了,我边吃边看着芸姐,她比以前瘦了一些,虽然还算不上太苗条,她是她体型匀称,很有美感,尤其是她穿着合体的练功服,做那些动作,像蛇一样柔软,我不禁看呆了。
芸姐的头发被盘在脑后,脸上的坠肉也不见了,不施脂粉却也温润耐看,能够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我相信她一定能如愿以偿。
看芸姐练完功我说:“芸姐,现在可以尝试进入杨慎的公司了,我怕时间太久了反倒不好。”
芸姐又开始在跑步机上跑步,她说:“玫瑰,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我进入他的公司,可能没有太多的精力管理服装店了,所以想让你以后来替我打理那个店。”
“姐这么信任我,我真高兴,反正我暂时花店那边也走入正规了,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可忙。”是啊,我该做的已经做完了,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我不愿再去想那个女人了。
“忙不过来,你可以再招人,反正一切你就做主吧,只要别给我赔了就行。”芸姐边跑边说。
“放心吧,芸姐,不过,我想去一趟A市,因为有个好朋友十月一结婚,等我回来我再接过来,行吗?”
芸姐已经跑得喘起了粗气,她擦着汗说:“行啊。”
回A市之前,我做完了我该做的最后一件事,那次从医院出来后,我就一直留着一个人的电话,就是那个在山路上救我的人,他叫庄凯,是一个出租车司机。
那天我约他出来,他还是一脸茫然地盯着我,我猜他是没有办法把那个满身满脸血肉模糊的女人和眼前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儿联系到一起来。
这样更好,我说他那天救的是我的朋友,那个朋友病好后就离开了北京,并让我把这两万元钱给他,庄凯很朴实,他数出了捌百元之后就把剩下的钱给我了,他说他就交了捌百元。
我说:“你就拿着吧,这是我朋友的一点心意,你救了她一条命,给多少钱都不多,况且这是我朋友交待我的事情,我连这点忙都帮不好,会过意不去的,你就收下吧。”
后来我说,这钱你要是实在不收,随便送给谁吧,捐出去也行,反正我是不能再把钱还给她了。
庄凯听我这样说才收下那些钱。
其实说真的多少钱都表达不了我的感激之情,我衷心地祝愿他好人有好报,希望他幸福。
我说:“庄哥,你还能帮我一个忙吗?”
庄凯勉强收下了那些钱,本身就有点过意不去,听我这么说,马上表态:“别那么客气,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我说:“我朋友让我去一次你救她的地方,你能带我去吗?我朋友说在那个地方有一辆车冲下了悬崖,但现在还没有找到,能带我去看看吗?”
庄凯二话没说,马上就带我去了,这一次我重温了那天的遭遇,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我以为我不会再流泪了,但是当我找到我曾经奄奄一息趴着的地方,那个地方的路面还有一些发深,是我的孩子流的血渗透进了石灰里,我的心又开始疼,如果不是庄凯在跟前,我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不是因为疼痛,不是因为遭遇,而是为了那些在我的生命中走过一程的人。
郝娜的结局是她咎由自取,遗憾的是我没有和她当面对质,没有办法为肖陌丘讨要一个说法,没有办法让郝娜亲口承认她的罪行,但是这件事,我是放下了,不想再活在这种阴影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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