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抬头盯着阿北,“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阿北慢悠悠地说:“因为你比我幸福。”
“你变态,你怎么会这么变态。”
“因为你说过不让我打扰你,对不对,这不算我打扰你吧。”
“原来这就是你的把柄,随便你吧,你以为我怕吗?你出不出现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幸福,仅仅是影响了我一秒钟的心情而已,随便你。”
“那么你和肖陌丘的事,也影响不了你吗?”
我怔住了,原来他在这儿等着我,我气得脚有些微微地发抖,这个可恶的人真是死有余辜,我真的想杀了他,原来他清楚地知道我的软肋,他对我知道得太多太多,我有一瞬间的恍惚,难道我曾经得罪过他?
就算我过去曾对他颐指气使,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吧,不至于吧。
我还在发愣,阿北已经在信用卡付款的单据上签了名:容宜北。
我强忍着愤怒站起身,转身离去,我一定能找到办法对付他的,一定会的,我在地下停车场里坐了一会儿,和阿北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我真的理解不了,还记得那一天,我们假装回到过去的那一天,阿北温柔地却又很沉默地走在我的右前方,虽然我们都回不去了,但是阿北还是想做从前的阿北的啊。
从那之后,他就变了,变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宴会上,以及刚才。
我还在车里思索着,看到阿北下来了,他的车距离我有一段距离,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我还并没有走,我看他像个绅士一样坐了进去,从容地发动了车子,气不打一外来,在他开出泊位时,我下意识地发动了车子,不顾一切地向他撞去。
一声闷响,我的车直追他的车尾,我的身体前后摆动了几下,头发也甩过来遮住了前额。
阿北回头看到了我的车,他像是笑了笑,毫发无损地开了出去。
我把头发向后捋了捋,沉沉地出了一口气,是的,我们两个现在并不是势均力敌的,悬殊太大,所以不能这样硬碰硬。
阿北不再是我身后的小跟班了,他的强大让我恐惧。
但是,不除掉他,我就永远不得安宁,要怎么才能除掉他,这个我人生的绊脚石,这个想法让我自己吓了一跳,一切从长计议吧。
我的车前保险杠瘪了进去,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四S店,打了一辆车,在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记得小叔曾截获过一封曝光我和肖陌丘关系的匿名信,当时那封信到了肖陌莉手里,我看到过那个信封,就是那个字,那个与众不同的“北”,让我的记忆开始复苏,对,和那个包裹单上,以及今天阿北签名的一模一样的“北”。
这么说那封匿名信有可能是阿北写的,在我们重新联系之前,他就对我做了这样的事,这是为什么呢?
我真的想不出答案来。
回到家时,穆繁已经回来了,他问我怎么这么晚。
“车子撞了一下,送去4S店了。”我疲惫地说。
“叫你小心,你不听,你开车我最不放心了。”穆繁把我拉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我笑了笑,“一点小刮蹭,没关系的。”
“以后还是坐我的车吧。”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风暴席卷了这个城市,我和穆繁拉着手在黑暗中奔跑,企图在灾难来临之前离开,我们拼命的跑着,跑得几呼要断气,在我想要停下来喘口气的时候,穆繁却甩掉我自己跑了,我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要他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可是在遥远的尽头那个人又变成了阿北。
我被穆繁摇醒的时候,还沉溺在那个梦里,看到穆繁的脸,我有点想往后退的感觉。
穆繁说:“你怎么了,刚刚还叫我来着,是不是做噩梦了,看你,出了一身汗。”
我这才从梦中走出来,点了点头说:“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穆繁给我盖好被子,打了个哈欠,搂住我说:“不会的,快睡吧。”
阿北,他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我带着这个疑问闭上了眼睛,却再也没有睡着。
早晨起来的时候有些浑身酸疼,穆繁说让我在家休息一天,突然很怕一个人在家中呆着,我还是和他一起去了公司。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穆繁打来电话,“玫瑰,一会儿要去庆祝,一起吃饭去吧。”
我没精打采地问:“庆祝什么啊?”
“帝王那块地拿下来了,就刚才的事。容宜北联合的那几个小公司放弃了,本来就是自不量力,不过也害得咱们加了不少码。”听得出来这件事让穆繁兴致也不错。
“哦,我都没什么食欲,想早点回去睡一觉,你们去吧。”我又开始有点恍惚。
“我也不想去,说实在的,和他们一起吃饭没意思。”
“你不去怎么行,你也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啊,爸爸肯定很高兴。”我劝他。
“我知道,一会儿下班你打车回去吧,你大概是感冒了,去买点儿药。”
我扑哧笑了一下,“知道了,就好像我是三岁的小孩儿。”
穆繁也笑了,“昨天你梦里醒来说我不要你了,就像是个婴儿,还不如小岁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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