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天的、也是过去的你,我说得不对吗?为什么要摇头,曾经想要回到过去的那一天也不过是要重温一下对我的厌恶,然后理直气壮的来伤害我。你要的是我有一天也会像狗一样的被你使唤。”
是啊,如果一切的原由都解释不清,那么这就是真相,这是我一夜未眠所能想出来的最合理的解释了。
阿北非常哀伤地叹了一口气,他又喝了一杯酒,满目的愁云涌上眉头,“玫瑰!”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他自嘲地笑了,“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吗?我不知道你那些想像是怎么来的,但是有一点是不对的,我不恨你,从来没有过。”
我也冷声笑了,“你不恨我却偷走了属于我的伍佰万,你不恨我却我在我结婚前给我老公写匿名信,你不恨我故意用恒远的地产来威胁我。”
阿北愣了愣,表情复杂而尴尬,也许是酒精的原故,他本身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淡灰白,他没有想到我知道了匿名信是他写的,沉默了良久,他看着我说:“也许你说的过程都是对的,只是理由不对,我说过我不恨你,我做这些不是因为恨你。”停顿了一下,他把视线移到了别处,“是因为——我爱你。”
爱你,这两个字的声音不大,我想我是听清楚了,但是我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沉默的空间里,一下显得安静了起来,一秒一秒的时间似乎都走得非常艰涩。
等我真正明白过来,他是在说爱我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阿北,你这个人的幽默感还真是别具一格啊,哈哈……”
阿北没有笑,他抬起眼帘认真地看我笑得几乎胃有点抽痛。
“阿北,虽然我比你小不少,但也不至于让你来把我当小孩子哄吧,这样的戏码对我这样经历坎坷的人是行不通的;因为爱我而偷走了我的钱,也许是偷走了我的钱之后才爱上我的吧,哈哈……因为爱我写了匿名信,要毁了我的幸福……”
阿北擦了擦手准备吃饭,他并没有看着我,“匿名信的确是我写的,我就是想阻止你的婚姻,只有阻止了你的婚姻,我才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我想,阿北的这句话对我是有足够的震撼力的,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个理由让我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他。
阿北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然后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他旁若无人地盯着那些做工精美的菜肴,表现出食欲很好的样子,“我现在所做的事也只有一个目的,让你离开那个人。”他边吃边说。
刚刚喝下去的酒开始反到喉咙,让我有一种恶心得想吐的感觉,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几乎刺穿他的身体,他却不为所动,继续享用美食,我的嘴唇有些轻微的发抖,“然后呢?”
阿北终于停下筷子,他抬头看着我,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说:“然后你来到我的身边。”
“无耻!”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的同时,那杯我还没有来得及喝的白开水,已经被我泼了出去,阿北并没有躲闪,他也没有马上去清理,头发上和脸上滴着水的同时,他把眼镜拿了下来,从手边拿起一张纸巾,他边擦边说:“说清楚会舒服很多,真的。”
我拿起自己的包冲出了包间,把门“嘭”地一下关上,几乎整个屋子都震了震,门口的服务员吃惊地看着我,然后推开门准备进去,我一下把服务员放在门上的手扒拉开,拧开门又冲了进去。
阿北不动声色地把擦干的眼镜戴在脸上,看着去而复返的我。
“你到底想怎样!”我几乎是在喊。
阿北又拿起了筷子,“我不想怎样,吃饭而已。”
我怒视着他说:“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我和你之间的账,我会和你算清的,但请你不要用恒远集团来做筹码,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阿北笑了笑,笑得暧昧又古怪,“我对生意其实没什么奢望,我最大的生意就是你,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这样厌恶的眼神对他这样的人有没有一点作用,但是显然在与他的对抗中他略胜一筹,这是为什么?
阿北擦了擦手站起来说:“不吃了。”
下一秒,我真想掀翻桌子,然后用刚才喝酒的酒杯去砸瞎他那双胸有成竹的眼睛。
可是我忍住了,这样做无济于事,我越生气,他就会越得意,我把握的紧紧的拳头松开了,转身走了出去,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还有穆繁,还有山泉,我去跟他拼命,没有意义。
外面的冷风让我抱住了肩膀,我还是觉得冷,可我该怎么办,我一定要远离这个人,那应该怎么做呢,最好除掉这个人,要不要找小叔帮忙,我一边想着一边低头走,后面有一个人追了上来,是个服务员,他拿着我的大衣说:“那个先生说是你的。”
我接过来穿上,混身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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