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
他又笑了,“我也希望自己得上这种病,真希望能忘了过去的一切。”
“你在开玩笑,对不对?”我努力用嘴角挤出一个笑,“没有人想失去记忆,因为那样很痛苦,你没有试过,所以你不知道,那样有多痛苦,就好像一个人,过去没有存在过一样。”
“可是有些事,也许忘了会更好。”
他说的这句话让我很熟悉,郝迦说过,小于也说过,他们都说,忘了那些过去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不想这样生活,这让我恐惧,让我慌乱,让我极度没有安全感,可是,那些过去,真的有让我不能接受的经历吗?
小于说过,我曾经是一个狠毒的人,那么除了害那个叫阿北的人患上了精神分裂,我还做过什么,还做过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让我以失去记忆来做为赎罪的代价。
“为什么你也这样说?”我问他。
他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脸上流连,像是在研究我的反应,“还有谁这样说?”接着他又笑了,那种笑绝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单纯的笑,我说不出来里面深藏的内容,就像在看一场好戏,又像在回味一种感觉。
我摇摇头,“没有谁?”
我说完这句话,那个人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让我有些紧张,我不由自主的有一些发抖,并且再一次问他,“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他终于收回了紧盯着我的目光,“你长得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我失望地低下了头,为什么很希望他和我是有关系的人。
“她,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是你的朋友?”我小心的问。
“是的。”他简短的回答,似乎不想就这个问题再继续下去了。
“她去哪儿了?”我依然控制不住好奇。
那个人突然怔了一下,随即说:“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句话让我的心无端地疼起来,而他的脸上也扭曲着痛苦,一时间,车里安静了起来,我轻声问:“你,很爱她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发动了车子,“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车子开动了起来,看着渐渐远去的大厦,我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地方,我觉得好熟悉,也许曾经来过。”我把头转向那个人,“你在这里面工作吗?”
他并没有马上开口,过了一小会儿,他说:“是的。”
在我的指引下,车子在我住的小区门口停下了,我想我应该说句谢谢,可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句话:“我们,还能见面吗?”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才从车上走下来,他把车窗摇下来,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还没来得及看,听见车里的人说:“我叫穆繁。”
“穆繁!”我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抬头看到的却是摇上来的车窗,把那个我想再看一眼的人关在了里面。
然后车子就开走了,我一直怔怔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我才追了出去,可是车子早已没有了踪影,我真的想再看一眼这个人,为什么当我念穆繁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会这么的疼。
回去后一整晚,那张脸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也因此我的头总有些晕乎乎的,心也总会慌乱的跳动,我想见他的愿望是如此强烈,让我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
所以在郝迦回来后再一次和我提结婚一事的时候,我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面是一场婚礼。
郝迦拉着我的手说:“下周找个时间咱们去登记吧?”
“哦。”我随便应付着他。
郝迦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他把我的头放到他的肩膀上,说:“现在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穿婚纱一定比电视里面的人更美。”
我的头靠在郝迦的肩膀上,心里却想着白天遇到的那个人,他说他叫穆繁,他认识的那个女孩和我长得很像,可是她却死了。
郝迦今天突然特别的温柔,他用手抚摸我的脸颊,我的鼻子,还有我的下巴。
我突然推开他,站了起来,“我想去休息了。”
郝迦拉着我的胳膊,要我再坐下来,“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我推开他的手,“我累了。”进到自己的房间我就把门锁上了。
郝迦跟过来敲门,“玫瑰,今晚我陪你吧?”
我反身靠在门上,心怦怦直跳,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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