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画沉思片刻,“这位大人说的是,回头我注意一下。”
那么,苏浅画为什么对二皇子不恭,原因有二。
第一,自然是讨厌二皇子。梅国舅是个不要脸的败类、五公主是个不讲理的泼妇,二皇子能好到哪里去?何况她和二皇子之前交手,也没发现对方礼贤下士、通情达理。
第二,她穿越来是个死人,虽然暂时还活着,但面对苛刻的生存条件,她毫无活下去的信心和兴趣,换句话说,苏浅画现在还抱着一种“亡命徒”的心态。
试问,如果有人马上要死,还会委屈自己吗?
左右都要死,犯得着对一群傻X卑躬屈膝吗?
苏浅画自认没什么太大的金手指,如果老天爷给她个大招,她见谁轰谁,反正姑奶奶也得死,拉上恶人一起死!
同一时间,另一地点。
简陋的院子里。
二皇子的身份并未表露,所以男子也并不知晓自己身旁站的是堂堂二皇子殿下,只以为是和恩人相识的贵公子。
男子先客套的让贵公子坐下,被贵公子直接拒绝,便不去热脸贴冷屁股,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恩人临走交代,所有喝的水都要煮沸、所有用的器皿餐具,都要用热水煮沸,哪怕是衣服,都要用锅煮了,不能含糊。
所以男子将柴火扔灶膛里,生了火,两口大锅,一只煮水,一只煮碗筷。
君北安站在一旁,凝眸看着。
水开了后,男子舀出一些在消毒过的器皿里,紧接着取出两套孩子的衣物扔进还有沸水的锅里。
君北安不解,“为何要煮衣服?”
男子恭敬道,“恩人交代,所有东西都要煮,煮了才能消毒杀菌。”
君北安皱眉——消毒杀菌?
男子叹了口气,道,“虽然说恩人是仙女像是小儿的孩子话,但小人又何尝不认为恩人是仙女呢?这一场瘟疫死了太多人,我们便是为了逃这场瘟疫才来的京城,临近京城孩子他娘就扛不住了……”说着,低头呜呜哭了起来,“如果恩人再早十日出现该多好?或者孩子他娘再多扛十日多好?”
嚎啕大哭。
君北安低头看了看男子,又举目看向院门口的方向。
少顷,君北安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男子带着哭腔答,“……小人不知道,恩人只说她是大夫。”
君北安眉头皱得更深。
正在这时,苏浅画回来了,为节省时间直接跑回来,冲进来便喊道,“二公子,你没瞎吃东西吧?”
君北安冷冷看着她。
苏浅画被这冰冷冷带着一些杀气的眼神看得后脊梁发凉,干笑道,“哈……哈哈,我估计二公子也不会吃喝,内个……我这不是关心二公子嘛。”脑海中出现了官员的话。
——是啊,如果亡命徒大可以肆无忌惮,但目前看来一切良好,最好还是收敛点别作死了。
否则她辛辛苦苦救了一堆人,保了阳寿,再被二皇子宰了。
“算你识相。”君北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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