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离不开爹娘。
是以这边一结束,他俩就回去老屋,看来是要狠狠教训一顿大儿子。
罗学云取出红包,给兄弟姐妹都送一份,明显大姐的最多,厚度都不一样。
大姐打开一看,当即愣住,足足十张大团结,整整齐齐摆在里面。
“弟,你这是弄啥!我不要。”
罗学云笑道:“这些天大姐都累得消瘦,我看着能不心疼?弟弟的一份心意,大姐留着就是。”
罗雨帮腔道:“姐你拿着,可别替他心疼,他有钱。”
大姐听完,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吓得幺弟幺妹围过去哄。
“别哭啊,好好的大喜事呢,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罗学云安慰道。
次日,罗雨过来告诉他,原来大姐哭是舍不得。
“日子苦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眼看日子好起来,兄弟姐妹都混得不错,她却要嫁到隔壁公社,心里很难受,虽然距离只有十几里,却是两个县两样地方。”
罗雨道:“大姐做梦都在说这个事,就是不想走,但亲都说了,不敢声张。”
“人之常情,没什么怕丑的。”罗学云道,“你知道男方是哪个队吗?”
“大姐和爹娘去看过,就在李坪公社三垣大队,具体在哪我就不清楚了。”
“你留心探问探问大姐。”
“你是打算?”
“我看看他家情况,要是火坑,咱也不能看着大姐往里面跳。”
罗雨点头道:“说来这事跟盲婚哑嫁没什么区别,没见过几面就定亲,要不是分田,恐怕早就嫁过去,将来是好是坏,娘家的手根本够不着。”
罗学云道:“这事我放在心上了。”
他已经看出,罗雨专门找自己说这事,其实就是想自己插手。
罗老娘已经是很明显的悲剧例子,当初为了成分问题,从别的镇远嫁到黄岗来,娘家人根本搭不上手,一年到头只能见几面,被公婆苛待得死死的。
这年头流行的是多年媳妇熬成婆,想靠丈夫能制住婆婆的,只有黄秀这种娘家离得近,三天两头能上门,女方自己性格还强硬的。
显然软弱温柔的大姐一个条件都不具备,若是嫁到风俗和本地有差异的邻县,岂不是已经写好悲剧的必要条件。
搬家以后,罗学云彻底清净,卖菜的事有二姐堂哥负责,他只需要定时查看收账,家长里短全部远离,听不到拌嘴的声音,见不到阴阳怪气的面孔。
甚至他睡到晌午都没人管他,起来用煤气灶煮个面条,或者热热剩饭,真的有点逍遥。
当然他没有这么颓靡,因为已经形成早睡早起的生物钟,一时间更改不得,不过专心修炼的时间变长,真气过经脉之循环越来越稳,越来越快。
只剩水滴石穿的功夫,三五年就能登上炼气化神的境界,到时就可以使用一些神能。
譬如,他盘坐在院子里,沐浴朝阳,周天服气,而大门传来敲门声,他完全可以不用自己动,而是凝气成丝,跨过前庭正堂,远远拨开门栓和插销。
但现在,罗学云只能停止修炼,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大门,问道:“出什么事?”
罗学杰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
“山上好像来了偷坟的,望龙峰那边被挖了很多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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