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兄消息挺灵。”
“不敢。虽然百鸟阁有规定，朝堂信息只对朝堂之人买卖，但不巧，我也算朝堂之人。”
顾辰雪道：“另外，既然尘兄你主动毁约，那便容在下与你讨债。”他拿出一张符，方小满识得，那是音符，符咒写下后能保存一段音。
“此符记录你我之间的约定，”顾辰雪又拿出一张纸，似是早有准备，“上面写的，是解毒符花费的银两。还望尘兄一年内还上，否则，此符将被大肆复制，皇家将会因为您而颜面扫地。”
方小满一看金额，嚯，她竟然值三座城池！
这辈子，值了！
萧逸尘看着桌上的东西，看着顾辰雪，眼神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小满此时觉得萧逸尘很陌生，明明昨晚两人还温存，今日却全都变了样。
“雪兄，我只是开个玩笑。”萧逸尘笑了笑，道，“方小满护送我回京，报酬还没拿，不过今日乱成一团。报酬一时拿不出，不如明日，雪兄再来？”
“给我三两便可。”方小满道，“其它的免了。”
“莫不是真当我成那赖账的了？”萧逸尘道，“当初许你那些上品灵石，也是要兑现的。”
方小满心一动。
她真的以为，萧逸尘那时说的，是哄人的。
可上品灵石可遇不可求，如果能拿，是一定不能错过的。
而且她现在正在七阶后期瓶颈期，如果有上品灵石助力，她可以顺利到八阶。
顾辰雪见方小满神情微动，便转而道：“也可，夜晚不便赶路。今日我先带方姑娘离开，明日再来。”
萧逸尘笑了笑，“只要雪兄明日来，我便好好地送我家娘子出门。”
顾辰雪还要说。
萧逸尘道：“你是怕明日，我家娘子不肯跟你走？”
顾辰雪不肯退让，眼见僵持不下，方小满开口道，“我今晚呆在这，顾二公子，明日我跟你走。”
见方小满开口，顾辰雪便点头道：“好。”
等顾辰雪离开，雨琳琳牵着另一个新娘子的手也离开了房间。
房内又剩方小满和顾辰雪。
先前叫的点心陆续上桌，方小满却没动。
“还真是，要叫你带着路上吃了。”萧逸尘夹了几块糕点给方小满，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雨琳琳从小便与我好，我也从小知道她喜女子。一次我打赌输给她，她便要做我太子妃，带上她心爱的人一起。
“那时，我认为自己不会爱任何人，便应允了她。
“怎知遇到你。”
方小满沉默良久，久到萧逸尘以为她不会回话，她才道：“我很抱歉。”
“嗯？”
“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喂血给尔雅，你也不会陷入两难境地。
“只是，抱歉再多也没用。你最终还是把我……把我卖给了别人。
“对于让你为难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以后就这样了吧。”
“方小满啊方小满，”萧逸尘捏着她的下巴，死死看着她的眼睛，“我原是想放你离开，可你还是来京城找我了，你来找我了！让我怎么再放开你？”
“就这样是哪样？”萧逸尘近乎偏执地问她，“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明知你心里有我，还要看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方小满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狠心，她睁开眼，直视萧逸尘的眼，道：“萧逸尘，你以后是皇帝，要繁衍子嗣。
“我是冰系修行者，生来无法孕育。我无法见你与别的人生孩子，我也厌恶被四方墙困住。
“明日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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