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过一些人，从来没见他们的灵脉能这么快恢复。”
方小满愣了一瞬，才想起原来苏修竹还在限制她不能使用灵力这件事。
她都忘了。
“我的灵脉粗，这是我师父说的。”
“是姓张的？”
“不是。”
方小满解释自己有两个师父，一个是“鸽子”的，还有一个张万千算是师父，但是不便透露别的。
“好吧。”苏修竹说道，“本来还想告诉你关于顾国的消息，这么看来，还是先考虑一下。”
方小满一愣，马上端正身子：“顾国什么消息？”
苏修竹托着腮，只看着她不说话。
方小满皱眉，伸手扯苏修竹的袖子：“苏先生，你就说吧。”
苏修竹先是一愣，然后笑开。
方小满见苏修竹笑得实在开心，有点不理解：“怎么了？”
苏修竹摆摆手：“只是没想到你是懂得撒娇的。”
“哦，这个啊，简单。”方小满整理了下嗓子，对苏修竹夹起声音，“苏哥哥，能不能告诉人家，顾国发生了什么事啊？”说完还眨巴眨巴眼睛。
苏修竹：“……”
“怎么样？”方小满恢复正常声音，坏笑地问他。
“还是正常的好。”苏修竹总结道。顿了顿，他又说，“这样，正常的声音叫我苏哥哥，我就告诉你。”
这有何难？方小满刚要张口，门外响起敲门声。
“老苏，出来喝酒。”
是萧逸尘。
方小满看向苏修竹。
苏修竹扬声回答道：“没空。”
萧逸尘却不依：“在房里干嘛呢？方姑娘要是没睡，也一起出来喝酒啊。”
第一句反问很诛心，叫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若是苏修竹跟方小满是情侣关系，不出去理所应当，但眼下不是。
苏修竹微微叹了口气，从袖口处拿了个尾指大小的竹筒，又从竹筒里抽出纸张递给方小满：“顾国的消息。你好好吃饭。”
交代完便开门出去，方小满还听见苏修竹跟萧逸尘笑骂了几句，两人慢慢离开。
她打开纸，看见纸上说，顾国易主，雪皇帝不知下落。
顾辰雪……出事了？
他无论怎样，都会将顾国视为己任，这易主是什么情况？
方小满的心被吊起，可是除了担心，她谁都联系不到。
她吃得味同嚼蜡，没吃完，倒掉剩下的，把碗筷放到厨房洗好，打算回房间，抬头看见天空，见月光皎洁，便走到甲板上，仰头看月。
今天也是圆月啊。
没什么云，海风也很温柔地吹着。
方小满看着月亮发呆，一时想顾辰雪，一时想自己来这个世界的目标，一时在反省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是对的。什么都想，散发思维。
此时的她不孤独，也不迷茫。她很喜欢这样的时间，享受这样让脑袋什么都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的时光。
那些遗憾的事情，遗憾的人，在这个时刻，好像都能交付，扔出去，在这大海里，在这不固定的风里烟消云散。
也可以在这个时刻，拾起那些遗憾的人，遗憾的事，狠狠地想念一遍，放任情绪发展，然后又回到放松的状态。
此刻的她，是自由的。
只是这个时刻没享受多久，就有人来扰她清净。
“想什么呢？”
是萧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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