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顿时变得紧绷,完全不知道后面的沈紹又抽了什么邪风。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沈紹微微弯下腰,下颚几乎搭在洛毅森肩膀上,一双大手沿着腰际缓缓拢到前面……
“沈紹!”洛毅森急忙侧身避开,满脸通红,瞪起眼睛。大哥,你抽筋了不成?
“戴上。”沈紹把手一伸,手里的东西展现在洛毅森面前。
被吓了一跳的洛毅森看清那是一个围裙,深蓝色的围裙。这一刻,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他没神经!
洛毅森的手上都是佐料和油,这样会把围裙弄脏的。他摇摇头,表示不用。岂料,沈紹特别果断的再度伸出手,双臂绕过他的腰,在后面系着围裙带。
洛毅森的脸颊几乎贴在沈紹的肩上,这让他觉得有些窒息。沈紹的双臂似有似无的摩擦着他的腰际,单薄的t恤抵挡不住温度,皮肤立刻敏感起来。
要说洛毅森算是很高了,一百八十公分真的不矮。可被沈紹圈在怀里,就像个少年似的,单薄而又纤细。沈紹高出洛毅森十公分,低下头看着他的时候,最吸引眼球的是那忽闪忽闪的睫毛。看的人,心痒痒,想去碰碰,想体验一下是什么感觉。
一件围裙、两根带子,还能系多长时间?沈紹的手指绕了绕,打了个结,很绅士地放开了怀里僵硬的身子。
“衣服会脏。”沈紹的口气总是有点冷漠,“戴着。”
一番动作下来,洛毅森乱了方寸。尴尬中带着 ...
一点小暧昧,直叫人喜欢不是,排斥也不是。别扭的很想找个地儿把自己藏起来。可洛毅森是谁?他要是知道羞怯为何物,早就结束单身生活了。这人有时候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儿。
洛毅森摆弄着汤匙,缓和有些不合适的气氛。他说:“那个什么……刚才问你的事,想起来了吗?”
“嗯。”沈紹规规矩矩坐回去,翘着二郎腿,欣赏戴着围裙的男人,“无意间看到的。”
这都哪跟哪啊?您老的跳跃性太大了好吗?亏着小爷我激灵又聪明。得,还是专心工作吧,其他的以后再说。想通了,洛毅森再也不觉得哪里别扭,把汤料放进锅里,又煮了米饭。洗了手走到桌旁,坐在沈紹对面。说:“你俩一句话都没说?”
“没机会。”沈紹给洛毅森倒了杯茶,“机场里我距离他很远,四号线门口打起来没说话。上车他很吵,我下手重,昏了。”
洛毅森噗的一声笑了,说:“沈紹,你总是这么说话吗?跳跃性太大,跟你谈生意的会不适应吧?”
沈紹大言不惭地说:“有秘书”
秦白羽简直太辛苦了!洛毅森暗自笑着。
“行,我能听明白就行。你把姚松打昏后,看没看应龙合璧。”
“看过一次,但是我没动。我说过,我对那个东西感觉很不好,不想碰。”
闻言,洛毅森狐疑了一下。随即眯眼瞧着沈紹。他很少用这样的目光打量沈紹,对方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反问:“想说什么?”
洛毅森笑的很真诚,也很自然,他说:“没什么。我答应过你不会过问的。”
闻言,沈绍愣了愣,随即温柔地笑着对洛毅森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低声道:“谢谢。”
洛毅森只觉得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火炉上,浑身都烫得慌!腾地起了身,嘴里胡乱嘀咕着,汤要噗了!
看到洛毅森红透的耳垂,沈绍的心情好的足够跑到楼顶大把大把撒钱。
很少有一个人能让他觉得既有趣又安逸,沈绍那点摆不上台面的心思茁壮成长起来,愈发的想了解眼前这个为他作羹汤的男子。
相比沈绍的从容,洛毅森就显得有些狼狈了。遗忘,不是没被勾搭过,却没有一个人能像沈绍那样做的理所当然,毫不避讳。如此下去,洛毅森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做到不为所动。
正寻思着,沈绍一身的热乎气又从后面围了上来。洛毅森欲哭无泪,大哥,你倒是让我喘口气儿啊。
沈绍的下颚几乎搭上他的肩头,没等洛毅森炸毛,手里的卡片已经递了过去。洛毅森一愣, “这是什么?”说着,在围裙上擦擦手,忽略了身后的暧昧,将卡片接过。
卡片正面上印着名头“鸿鹄民间收藏会会所”理事,姚松。
沈绍喜欢看认真起来的洛毅森。在他心中,认真的男人才最有吸引力。沈绍又靠近了几分,说:“鸿鹄是一些民间收藏家自办的会所。成员不少,藏品不少,问题也不少。”
“什么意思?”洛毅森追问。
本市都有哪些高端场所沈紹自然了如指掌,即便他对收藏这种事不感兴趣,偶尔还会接触到一些。鸿鹄会所成立已有八十多年,据说相传了三代人。会所在他地设立分会,搞的也算有规有矩。
不过,桌面底下的事就不好说了。
沈绍说:“我回国的时候,朋友送我青铜酒樽,鸿鹄会所出来的。我的鉴赏师说那是从古墓里淘来的,绝对不超过半月。”
“他们盗墓?”
沈紹微微摇头,“不清楚。我没兴趣,也没去过。”
事情经过其实很简单。沈紹看到姚松的名卡怀疑到鸿鹄会所,建议洛毅森去调查一下。
如此为他着想,着实有点小感动,洛毅森把名卡收好,对着沈绍欲言又止,最后笑着没吭声,转身继续煲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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