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嘉良偶尔有写日记的习惯,洛毅森打开抽屉拿出黑色的日记本。看到最后一页是七月十二号,只写了一句话。
今天的事情很多,我可能快撑不住了。
继续翻看,七八天的日记里写的都是工作上的问题。最后,他在六月二十七日,看到了这样一段话。
真的像做了一场梦,真假我都不知道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命运,一直觉得挺可笑的,现在遇到这种事,我有点乱。本来可以找毅森商量一下,想了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还是算了吧,他是警察,我不能找他。还有谁能相信我呢?算来算去,也就毅森会相信我,但他是警察。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灵光一闪,洛毅森翻到去年,也就是q市博物馆盗窃案之后的时间。
他反复看着,希望能从中找到关于嘉良怎样得到应龙合璧的信息。但收获甚微。日记里只在去年六月十号有一段模糊的描述。
真他妈的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怎么扔了还带自己往回跑的?难道我是隐藏在末世的救世主?操,老子还有这功能牛逼大发了。
洛毅森心急地翻看着日记本,不知不觉满手都是汗水,一不留神把日记本掉在地上。从里面滑出半张照片。洛毅森的眼睛一亮,迅速将隐藏在夹页里的照片拿出来。
看角度应该是偷拍的,像素很低,八成是手机拍摄。照片里的江蕙站在幼稚园门口,笑眯眯地送孩子们到自家父母身边。
嘉良跟江蕙果然有关系!
洛毅森归心似箭,拿着日记本走出房间。对正等着他的伯母打了招呼,并拿出照片来,问道:“这个女孩儿,你们见过吗?”
嘉良的母亲看了看,摇摇头。转头问老伴,老伴更是一无所知。心急的洛毅森谢过伯父伯母,匆忙告辞。然而,他走到楼下的时候回头看着送他出门的一对老人,心里不落忍了。
嘉良走了,他们怎么办?伯父六十多,伯母也五十多岁了。亲戚们大多有家有业,即便能照顾,也是一时。两位老人的衣食住行怎么办?年纪再大些,身体不好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洛毅森咬咬牙,回身对伯父伯母深深鞠了一躬,“我会尽快回来的。”
言罢,快速跑了起来。他不敢回头,生怕回了头,就舍不得走了。
回到一科,只有蒋兵还在。洛毅森把日记本和照片留给他,又匆匆忙忙离开了。这时候已经是七点,洛毅森叫了计程车直奔一家家政中心。他将自己的大部分储蓄拿出来,为嘉良的父母雇佣了两年的保姆。二十四小时,照顾老人的饮食起居。
签完了合同,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洛毅森觉得肚子有点饿,莫名的有点想沈绍。
不该想的。俩人本来就不合适,不属于自己的想了也没用。还是找地方填饱肚子吧。
走进地铁,掏出钱来买车票。两元硬币在投进去之前,想起了那一晚,那个人执拗地说:“你帮我。”
怎么又想起来了!洛毅森使劲摇摇头,把硬币投进去,换来车票一张。
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恍若做梦似的,不知怎么走到了候车位。前前后后都是人,洛毅森有些心烦,拿出手机给公孙锦发了短信,问他是否看到日记本和照片。等待公孙锦的短信回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手机。站在身后的男人拍拍他肩膀,问他这趟车到不到天霞路。
车来了,短信也来了。他看着公孙锦的回复:正在看。
三个人,让他错过了地铁。
恍恍惚惚地看着周围人来人往,恍恍惚惚地听着身边的嘈杂声。远处的安检人员吆喝着让谁谁谁放下背包,接受检查;近处的小娃娃窝在妈妈怀里,撒泼大哭;女孩子踮起脚尖亲吻男友的脸颊;中年男子打电话告诉老婆,想吃红烧牛肉。
洛毅森捏捏眉心,缓解头部的疼痛。感冒引起的不适,让他在嘈杂的环境里心烦焦躁。或许,他该离开这种人多的地方。吃点热乎的东西,再吃点药,然后回一科好好睡一觉。
呼哧……呼哧……
夹杂在乱杂声音中的信息,让洛毅森猛地惊觉起来。幻听了?不,他坚信自绝对不是幻听。
紧跟着,那呼哧声仿佛就在身后。他猛地回身,看到的是五十多岁的大妈也在诧异地看着他。
“神经病。”大妈嘀咕了一句,走得远了些。
方才听到了!洛毅森警惕起来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是不是自己太紧张了?
如此安慰自己的念头还没有在脑子里散去,诡异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清晰的、粗噶的,呼哧声。
这一次,洛毅森肯定自己没有听错。起步朝着声音来源追去。乱糟糟的地铁站里,居然没有人意识到,一个年轻的男子拼命地追赶着什么。
那声音似乎故意引洛毅森追赶,每当洛毅森失去目标的时候,声音就会再次出现。不远不近,带着他,不停奔跑。等洛毅森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沈绍工作的地方。
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把肺子都喘怀了。这是跑了多久?洛毅森没有时间概念,甚至记忆都有些模糊。能够清楚回忆起来的就是地铁站孩子的哭声,大妈说他神经病的鄙视眼神。
然后怎么跑出了地铁站。洛毅森没有多少概念。他掏出手机找公孙锦发过来的最后一条短信,居然是前几天的。不应该啊,在地铁站公孙锦还回复他的短信说,正在看。那条短信呢?被自己删了?
此刻,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10:00.洛毅森努力回忆着,八点刚过他从家政公司出来,在路上徘徊一阵,走向地铁站。时间大约是半小时。买票等车,撑死也就是十分钟的事。满打满算他从地铁站跑出来的时候应该是:八点四十到八点五十之间。
卧槽,这是跑了一个多小时?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一点印象没有,一点概念没有?怎么跑过来的,途径哪些街道?
半分钟后,洛毅森擦擦脸上的汗,嘀咕着:尼玛,邪性了!
诡异的呼哧声到了这里便消失,没有再引导他继续向前。到地方了?洛毅森猜测着。
可为什么是这里?为什么是沈绍的地盘?冥冥中,洛毅森察觉到一些很不愿意面对的不祥预感。他急切地掏出电话联系沈绍,对方居然关机!
焦急之时,手里的电话响了。本以为是沈绍,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秦白羽”时,不免有些失望。
秦白羽很有礼貌地说:“毅森,晚上好。”
洛毅森很着急,这没心情跟他客套,直接问:“是不是沈紹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很遗憾,不是。”
不是?那你大晚上的找我干嘛?洛毅森揉揉直跳的右眼皮,咽了口唾沫,试问:“他,不是又失踪了吧?”
“你猜的完全正确。”秦白羽用他那特有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口调说,“沈董从晚上七点半就不见了。 ...
最后看到他的人是我,在办公大楼内。他走的时候带了车钥匙,不准司机跟着;穿的不是平常的西装而是一身休闲装;我去过他的公寓,他不在,电话他也不接;我在地下车库没看到他的黑色奔驰。好了,条件我都给你了,赶紧分析一下,他在哪里。”
洛毅森:……艹!
即便真的很捉急,洛毅森还是比较稳当的,他问道:“这半天他有反常的行为吗?”
秦白羽不假思索地说:“以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沈董一直处于非自然状态。”
大哥,你直接说他压根没正常过不就得了。
忍下吐槽秦白羽的心情,洛毅森继续问道:“以不正常的角度分析,今天正常吗?特别是下午。”
秦白羽:……
洛毅森:“算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人找回来,就这样。“说着,不容秦白羽还有什么疑问,直接挂断电话。
好的,冷静下来。洛毅森这样告诉自己。
今天的沈绍肯定不正常,虽然他一直都不正常。仔细想想,沈绍的异样应该是从姬韩斌家出来,公路上那时候开始的。那时候他很暴躁,面色苍白,浑身肌肉紧绷。大声叫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
忽然,洛毅森想到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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