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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回到家。
他打开门,客厅的灯亮着,一片寂静。他下意识放轻了步子,走到沙发前。
大天狗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正睡着。
茨木慢慢走近他,大天狗睡得很沉,没有反应。他的脑袋靠在布艺沙发的扶手上,头发也没梳,乱七八糟地翘着,脸颊蹭着绒布,茶几上是散乱的画纸和笔。
茨木站在沙发边,看了他很久。最后他去自己房间拿了床毛毯,小心翼翼地给大天狗盖上,大天狗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微微呼吸着,茨木把毛毯严严实实地盖在他脖子下面,还掖了掖被角。
茨木轻手轻脚地放好自己的包,在他身边坐了一会。
大天狗一天一夜没睡觉了,他想,这样来看,他应该是在家里画了一天,累得不行,在沙发上睡着了,连个被子都没有。
茨木起身,帮他把客厅的灯关了,看着黑暗中睡着的大天狗,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大天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他揉着脑袋坐起身,看见了身上厚实的不属于自己的毛毯,客厅的灯关着,一片黑暗。他睡得头疼,看了一下陌生的毛毯,明白是茨木回来了。
“茨木?”他轻声喊。
“你醒啦?”茨木从自己的房间伸出一个脑袋,“下次回房间睡啊,要不然会感冒的。”
“嗯。”他扶着额头,“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饿吗?”茨木问。
大天狗想了想,诚实地点头。
“我去给你煮东西。”茨木走去厨房。
茨木倒腾了十分钟,就倒腾出了一碗面,他做东西的手法简单粗暴,但味道却不差。浅黄色的面条上铺着一层翠绿色的蔬菜与葱花,角落搁着两片切开的卤蛋,没有现成的肉,只有圆圆的一片片火腿肠簇拥在卤蛋旁。茨木把面碗端到大天狗面前,碗里冒着一股股白色的雾气,香味弥漫在整个客厅。
“吃完继续去睡。”茨木帮他拿了筷子,“很累吧?”
大天狗接过筷子,摇摇头:“头疼。”
“发烧了?”茨木一惊,立刻伸手去摸大天狗的额头,触手一片温热。
“好像有一点点。”茨木很紧张,“吃完快去睡觉,头疼也要睡。”
“肯定感冒了。”茨木补充,“你昨天没穿外套吹了一晚上冷风,还没休息。”
大天狗埋头吃面,没有回答。
“要洗澡吗?我去给你开热水器?”茨木的内疚程度增加了300个百分点,害大天狗熬夜也就算了,要是还把人搞感冒了,这不是雪上加霜?他起身,正要去开热水,袖子却突然被人抓住。
“怎么了?”他回头,大天狗抓着他的袖子。
“没。”大天狗说,“你坐着陪我会吧。”
茨木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大天狗吃面。
中途酒吞还给他打了个电话,酒吞和他打电话那真真算是小概率事件,他也没避着大天狗,就在餐桌边接了,酒吞说他们那里在玩牌还差一个人,问他去不去,换在平时,茨木一定第一时间积极响应酒吞的邀请,下楼打辆出租车就往那里赶,但今天是特殊情况,大天狗生病了,他不可能扔下他自己走掉。茨木在电话里说我今天有点事,酒吞被茨木拒绝也真真算是小概率事件,立刻诧异地问他有什么事,茨木想了想,说我室友病了。
你室友?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金毛?酒吞问。
嗯,我要照顾他,今天不来啦。茨木如实回答。
酒吞用活见鬼一般的语气挂掉的电话。茨木打完这个电话,转头看见大天狗捧着面碗,直直地盯着他。
“我不走。”茨木连忙摆手,怕不够,又补充说明,“你生病了,我不会出去的。”
大天狗点点头,发出了闷闷的一个嗯字。
大天狗头疼,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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