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呼吸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颈侧磨蹭着,憋着嗓子瓮声瓮气道:“都怪我娘,昨夜害我醉得不省人事。”
好歹也算是洞房花烛,结果烛火倒是烧了整夜,洞房却是叫他给彻底睡了过去。
“又不是没了以后,你跟何堂主计较什么。”李莲花只觉得好笑。
含着笑意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鼻音,低沉中带着绵软,直笑得方多病耳朵发痒。
叫他忍不住支起了蠢蠢欲动的身体,黑溜溜的眼睛紧盯着身下躺得松弛的人,“如今时间还早,不如……”
他边说边俯下身去,试探着亲了亲老狐狸软绵绵的嘴唇。
李莲花也没有拒绝。
这两日他是有些不太自在所以没松口,但说实话做这事就开始的时候有些难受,后面习惯了也能觉出几分欢愉。
再说了,那日他也不仅仅是为了给这臭小子消去药性才应承下来的。
松开的牙关迎入了翻搅的舌叶,他闷闷地哼了一声,手环上了方多病的肩膀。
本就单薄的衣服没一会儿便从肩上褪了下来,方多病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人坐在自己身上。
他的手从柔韧的腰肢一路往上摸到了胸口。
逐渐亮起的日光叫这人一身白腻的皮肤更加晃眼,而雪肤上那些经年的疤痕便越发显眼。
方多病垂下头去细细吻着他胸前的伤口。
李莲花垂首看时只能看见他垂下的乌黑的眼睫,随着胸前濡湿的触感若隐若现的偏红的嘴唇。
他盯着人看了一会儿,直到这人嘴唇往左蹭了蹭,落在敏感处时,才对上了故意抬起的眼。
“臭小子。”他忍着战栗轻笑的一声,低下头去亲了亲他的眉心。
下一瞬方多病便迎上了他的亲吻,衔着他的下唇轻咬了下后,舌尖堂而皇之地闯入他的口腔。
晨曦的薄辉透过窗棂纸落入屋内,床榻上的声响渐渐大了起来。
初时只是低低的喘,后头是极轻的说话声,伴着几声轻笑,窸窸窣窣的叫床褥都滚落到了地上。
这一闹直闹到了日上三竿。
李莲花一头长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根全新的紫檀木簪子挽在了头顶,带着几分凌乱,像是嫌头发碍事才随手挽了上去,以至于留了截发梢落在外头。
他鬓发也汗涔涔的,微红的面颊贴在了方多病胸前,闭着眼像是又睡着了。
只是在方多病将手搭在他圆润的肩头,又顺着肩膀往下滑,落在肩胛骨上轻轻揉按着时,他才用比之前更沙哑了几分的声音警告道:“再来我就要动脚了啊,臭小子。”
方多病嘿嘿笑了两声,手上好歹没再作乱了,只将人往上托了托,亲昵地抱了个满怀。
李莲花蹭了蹭他的肩膀,“歇半个时辰再起身,到时候就说你昨夜醉倒了,早上起来撒泼打滚地叫头疼不肯起床,所以耽误了时间。”
某种程度上也并没有说错,就是说不得要叫他娘扯着耳朵再警告上一回。
方多病取下了他头上挽发的檀木簪,安抚地顺了顺他的长发,“好,你先歇一会儿,我等会儿弄点水给你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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