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精进。”
大伙酒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个都晕晕乎乎的,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都七嘴八舌嚷嚷开了:要是有那种好地方的话,可不能藏着掖着,天下萨满是一家,有福一起享,有钱一起花——
小胖子心眼儿多,觉得这里边好像有点啥事儿,所以就没有吭声;可是,跟他在这边照顾客人的萨日根比较实在,看到性情相投的卡鲁鲁和瓦瓦他们都一个劲追问,于是哈哈大笑两声:
“要是外人,俺们是肯定不会告诉他们的,在座的都是朋友,当然没问题——”
咳咳——田小胖把拳头放在嘴边,连连咳嗽,示意根哥不要瞎说。
可是萨日根刚才也喝了不少酒,他又是个性情的汉子,哪里知道田小胖心里的弯弯绕,还关切地问了一句:“兄弟,是不是刚才被豹子爪子给拍了,受了内伤?”
田小胖眨眨眼,只能默默地点点头,然后低头在草地上寻找了几根草药,放在嘴里嚼着。趁着大伙的注意力都在萨日根身上,小胖子就偷偷开始施展手脚。
他也没干啥坏事儿,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了一株指佞草出来,想要探查一下这些萨满的性子。
卡鲁鲁没反应,伊基卡也没反应,印第安老萨满和瓦瓦也没反应……等到了两位岛国萨满那的时候,指佞草的两片长长的草叶猛的动了,各自指向渡边正义和高桥正人。
以前,田小胖也试验过指佞草,不过大都是玩笑,指佞草在他的指令下,一通瞎指乱指,就是为了叫游客们哈哈一笑。
这次,可是认真的,田小胖暗暗点头:这俩家伙,果然不是啥好货,名字叫的倒是好听,好像挺正的,所谓正人,其实心怀鬼胎。不过,你小胖哥俺花样多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就你们那点花花肠子,看俺怎么给你们摘出来!
啥叫花花肠子呢,这是一句专业术语,劁猪的萨日根肯定最清楚,所谓的花花肠子,就指的是母猪的输卵管之类,劁猪的时候,不是留作种猪的母猪,就会把花花肠子给摘出来,所以,这句可不是啥好话。
只听萨日根在那边高谈阔论:“跟你们说,俺们这边有一处隐蔽的原始森林,因为地形特殊,入口狭窄,运输不便,所以,里面的参天古树都保留下来,还保留着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模样。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那就叫原生态——”
那些萨满一听,立刻就着意细听。尤其是那两位岛国的萨满,虽然竭力掩饰,但是,田小胖眼睛多贼啊,还是瞧出他们内心的激动。
萨日根继续说:“那地方,俺们叫它夹皮沟,说起这个名字的来历——”
大概是喝得有点多,所以,根哥今晚有点化身包大明白的架势,直接开始讲故事。大伙也都听得津津有味,觉得这黑瞎子也挺搞怪滴。
等萨日根讲完了,大伙还拍了几下巴掌,然后,乘着酒兴,就有人张罗着要去夹皮沟见识见识。
这五更半夜的,可是不行。那边人迹罕至,也就是田小胖和萨日根他们,上次误打误撞,发现了夹皮沟的存在,也真是进去稍稍转转,根本都没有深入,指不定里面藏着多少野牲口呢。别说是晚上了,就算是大白天的,都得小心戒备着。
于是,相约等休会的时候,一定要去见识见识,大伙又把话题转到别处,一直聊到半夜,这才钻进各自的帐篷。
田小胖留了个心眼,派出紫貂王,暗中监视渡边正义和高桥正人的帐篷。第二天一早,和紫貂王交流一番,那两个人也没啥异动。
在验证了这俩人的本性之后,田小胖对他们可不放心,于是吩咐紫貂王专门负责盯梢。
清晨的林子,飘着一层一片儿的晨雾,空气也格外得清新。别看这些萨满昨晚上都放浪形骸,但是该用工的时候,都一个比一个勤奋。
在林子边儿上,他们都分开一定的距离,互不打扰,按照各自的习惯,开始晨练。
田小胖的晨练最特别,跑到林子里面,咣咣使劲撞大树,或者用肩膀,或者用后背,把大树撞得哗哗直响,一个劲摇晃。
吱吱吱,树洞里钻出两只大红松鼠,竖着小爪子,比比划划地朝小胖子乱叫,估计是骂呢:一大早的,你就跑俺们家来拆迁了是吧,纯粹是吃饱了撑滴——
嘿嘿,凶什么凶,信不信俺把你们的粮仓都充公!田小胖嘴里嘟囔两句,然后又换了一棵大树,继续撞。
不远处的一群野猪张望一阵,都远远的躲开:这家伙脑子不好使,肯定是撞树撞的,咱们都离他远点,被传染就麻烦喽——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了田小胖的晨练,他连忙循声望去,只见在林子深处,正有一群驯鹿不慌不忙地走过来,还有几个人,骑在鹿背上。
“得力克大哥,你怎么来啦,欢迎欢迎啊!”田小胖大笑着迎上去。
最前面的壮汉,正是驯鹿鄂温克的得力克,他也跳下驯鹿,张开双臂:“哈哈,小胖兄弟,我是来参加萨满研讨会的,我也收到邀请——”
田小胖一听不由得抓抓后脑勺:大哥,大会明天就闭幕了啊,你是不是来早了,明天到正好啊,直接参加闭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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