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横渠先生一出口被天下读书人奉为圭臬的四句名言被刻在这座汉白玉一体打造的巨大屏风上,供莘莘学子进门时自省。
鲁直先生执笔挥毫写就的行楷于潇洒如意中见中正平和,在大开大合时守规矩,由北派石雕泰斗雷痕花了一整天时间篆刻字迹的屏风除了这二十二个字,别无他物,布局风格大胆飘逸又错落有致,于全局中见章法,在细微处显方圆。秦塞满脸羡慕,长叹道:
“书院学子真是有福气啊!这屏风的句、字、刻均是本朝高至云端的大手笔,既还原了儒家最原本的初衷和抱负,又在修齐治平的基础上实现了升华。”
“那是!每次从这走过,看到屏风上这些字迹,连我这个小女子都感觉应该勇挑重担,告诫自己要努力读书,力求未来的某一天能把圣人之言变为现实。”圆脸女孩陆雪晴一脸肃容道。
在群芳的簇拥中绕过屏风,左臂柔软而真切的触感向秦塞宣布身旁这个当年梳着羊角辫时就大喊一定要嫁给他的姑娘如今也悄悄的长大了,汉白玉屏风左前方是一座高大是石碑,走上前去细看,密密麻麻篆满了小字。
“这座前朝巨碑高三丈,重有一十六万斤,仅碑帽就有两万两千斤,乃是前朝一个喜欢炼丹的皇帝差人所立,当时因碑帽太重,难以置于碑顶,负责立碑的官员正一筹莫展之际,于梦中得到神人指点,以堆土成坡的方式装好了碑帽。”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粉色襕裙外仅罩了一间裘皮斗篷,胸前的白腻有些晃眼,无奈本钱略显单薄,抹胸虽竭力勒紧,形成的沟壑仍有些不够深邃。
“童颜姐姐是我们女子学院有名的百事通,传说中的学富五车、读书破万卷大概就是指的她这种人,我认识她一年多以来,好像从来没发现有学问上的问题可以难倒她。”贺瑶踮起脚尖趴在秦塞的耳边说道,秦塞感觉耳朵暖暖的、麻酥酥的,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而这位李姓皇帝在这座巨碑立好后,也终于炼出了仙丹,吃下以后飞升做了神仙。在天庭醉酒后偷看嫦娥仙子洗澡,又偷吃了太上老君的灵药,殴打玉帝,被闻讯赶来的如来佛祖设计擒拿,化为雷霆封印于此碑。所以此碑名为生生不息因果循环无量碑,又名因果碑。据说此碑四面碑文中蕴含一套佛家功法,功参照化、威力无穷,可惜八百年来一直未被人勘破,实在可惜。”身材高挑胸前雪白平坦的童颜姐姐娓娓道来,声音清脆,咬字清晰,字句之间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悦耳动听。
绕过因果碑,走了约莫盏茶时光,远远的看到一棵巨大的柏树,这棵柏树实在太大,目测二十人牵手也未必能围的起来,积满了雪的树冠看起来更显苍劲古朴。
“这就是三将军了,昨天我告诉他把你送过来陪我,今天你就来了,你说他棒不棒?”贺瑶开心道。
秦塞对大柏树拱了拱手道:
“好吧,谢谢你,三将军,让我过来陪花妮儿。好了,带我去找你哥吧!”
“好啊。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现在应该还在观雪台吵架吧,我们去看看!”贺瑶欣然同意道,说着冲陆雪晴和童颜轻轻眨了下眼,那二人立时心领神会,陆雪晴扯住了玄空的衣袖道:
“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第一次来我们书院,不如我们姐妹带你四处看一看?”说着对童颜等几女使了个眼色,几名争奇斗艳的妙龄女子呼啦往上一围,推着玄空就走了。
秦塞盯着贺瑶满含笑意的丹凤眼问道:
“她们啥情况?没事吧?”
“当然没事,一会儿她们就带你朋友过来找我们。”贺瑶一脸得意道。
待那群莺莺燕燕围着玄空走过转角消失不见后,贺瑶松开了秦塞的胳膊,张开右手五指,与秦塞的左手十指紧扣,绝美的脸蛋上溢出浓浓的幸福。
其实不管从长相还是气质修养,在秦塞认识的所有女子中,仅有七师姐师清影一人暂时能略胜花妮儿半筹,而花妮儿现下尚未满十七岁,假以时日,肯定能够风华绝代的更加动人心魄。
身为潘家人,潘采薇从脸蛋到身段都绝对称得上百里挑一的大美女,但若和贺瑶相比仍有极其明显的等级般的差距。秦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年以来,他始终感觉自己和花妮儿这小妮子始终只有兄妹之情,完全没有和潘采薇见面时那种难以抑制的胸口小鹿乱撞的情形。但不知怎地,此刻与早已不再梳羊角辫的童年玩伴十指紧扣,秦塞没来由的心里麻酥酥的,一种不知算是欣喜还是窃喜的东西暗暗作祟。
按秦塞和太子赵祯讨论的区分方式,将间女子的美貌最高定为一百层楼高,在他见过所有的女子中,唯有七师姐师清影可稳稳站在九十五楼,花妮儿当下可稳稳站在九十三楼上下,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丫头仍有上升空间。客观看,潘采薇最多能站在八十楼,但她在别人眼中略显怪异的走路的姿势事实上在秦塞眼中也成了加分项,所以若让秦塞评价,潘采薇的美貌大概可以到八十五楼高。
嵩阳书院西南角,仅容两人并行拾级而上的青石板山路忽陡忽缓,秦塞被动的和花妮儿食指相扣,在石阶上缓步而行。满脸笑意的姑娘时不时扭过头看一眼身边的情郎,这张脸从童年看到少年,再看到今时的青年,姑娘迷人深邃的双眼中溢出的温柔,似要将这冰天雪地一并融化,看得秦塞浑身不自在的同时,自己也开始怀疑对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只有兄妹之情,为什么心里有些暖暖的呢?
本就依山而建的书院中的路当然不会如汴京城中那般平坦,蜿蜒的石阶时上时下,仿佛没个尽头,贺瑶的脚步始终轻盈欢快,秦塞虽未觉疲累,却也暗自诧异,石径右侧这间挂着“陋室”木牌的矮房刚才好像见过,转过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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