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的在紧急关头使用大明咒和施无畏印的配合,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也为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偷袭逼的有些紊乱的气机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穷酸秀才武功高的离谱,恐怕前面两拨人加一起也远不及他一人难缠,这人从秦塞二人跃起于空中无法借力之际射出触不及防的狼牙箭,到整个人来到二人身边挥弓发起攻击,再到被玄空神来之笔的大明咒加施无畏印击退,不过短短几息时间,动作快如风,出手重如山,绝对是秦塞和玄空二人至今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借着这难得的喘息之机,玄空向秦塞身边靠了靠,低声道:
“小心,这个人和之前那个假程颐是一个人,他容貌虽有了极大改变,料是精通易容之术,但身上的气息没变。这人修为高深,精通箭术,还随身携带着不知多少黑色剧毒胡蜂,这一关咱哥俩恐怕有点难过。”
秦塞点点头,紧紧抿起嘴唇,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右手一抖,从衣袖里滑出一样物事掉落在他手中,玄空用眼角的余光一瞥,差点笑出声来,此时紧紧握在秦塞手上的赫然是一把——菜刀。
这把菜刀乌黑无光,个头仅赶得上普通菜刀的一半大小,加上刀柄约莫也就五六寸长,宽约两寸左右。玄空不禁纳闷,认识秦塞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这位三无斋传人使用过兵器,今日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这兵器竟是如此的别致。
事实上,这把菜刀自六年前面世,今日还是秦塞第一次用来对敌。六年前的中秋前夕,仍是在杏花营西头那条承载着秦塞无数童年回忆的小河边,夕阳早已西下,月亮尚未升起,十二岁的秦塞孤独的坐在花妮儿最喜欢待的那块石头上,静静的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心中满是委屈。因周易的一个变卦没推算准确,被陶忘机罚抄《参同契》十遍,而且这次陶忘机没和以前一样,告诉他错在哪里,为什么会错,应该怎样理解。他在陶家老宅整整推演了一个下午,仍是没能弄清楚哪里出错,心中满是愤懑。
十二岁的少年已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多数时候这想法非常稚嫩,但好在这种半大孩子也总能在冷静以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坐了一会儿,秦塞心中就开始后悔,数年来师父对他的各种好一幕幕在他眼前浮现,三无斋九名弟子中最最受宠的人瞎子都能看出是自己,罚他抄书也一定是有缘由的,自己这样不声不响跑出来确实是有些冲动了,但是就这样自己在跑回去又确实是没面子。正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从天空中坠下一团火,直直的落在了河中,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水花溅出很远。河边的少年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开始好奇,天空中落下雨水、雪花甚至是冰雹都不稀奇,但凭空落下一大团火确实是闻所未闻。
正想到河边看个真切,一个沉稳而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小师弟,该回去吃饭了,你真以为师父不管你了?走吧,跟我回去,看看大师兄给你做的什么好吃的。”正是大师兄凌西楼。
秦塞就把刚才从天空中落下一团火的事情和凌西楼说了,并将想下水去看个究竟的想法告诉了大师兄,
“好啊,还等什么呢?赶紧脱衣服啊,大师兄陪你下水看看到底是啥!”从秦塞五岁被陶忘机牵着小手带进三无斋以来,大师兄凌西楼对秦塞的请求从来没有拒绝过,他对秦塞的宠爱基本已是溺爱,用二师娘的话说就是“西楼这大师兄做的,哪怕小师弟想吃人肉他都会从自己身上割一块剁吧剁吧给他包成包子。”
于是,在这白天虽仍有些炎热但晚间已颇有凉意的季节,两师兄弟脱了个精光,摸黑下了河。因位置秦塞记得很清楚,所以二人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比人头大了一圈的一个球状的东西,又滑又重,得亏老哥俩儿力气远比普通大的多,带回陶家老宅后给陶忘机一看,这位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师父强压下激动的心情,淡淡道:
“不错,带回三无斋,看看炼出来的东西够不够让老三给你打个兵器。”
不料,这块东西被司徒小满敲敲打打精炼了三个月以后,竟变成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不溜秋的不知是何金属的东西。刚开始秦塞想让打造成一把西瓜刀,这样回杏花营吃西瓜会方便很多,后来凌西楼劝他,说是不如打造一把菜刀,毕竟菜刀可以切西瓜,但西瓜刀若用来切菜则不太好用,秦塞欣然接受了大师兄的建议。
又等了三个月,司徒小满竟拿出一把刀身比手掌还要小一些的菜刀说:
“小师弟,没办法,材料就这么点,和精钢、寒铁等东西又不能融合,只好这样了。”但司徒小满毕竟是三无斋传人,这把有严重偷工减料嫌疑的菜刀打造的造型精美,前段的弧度自然大方,而且可能因为材料特殊的缘故,真的可以做到削铁如泥,在司徒小满院子里随手捡起一柄西瓜大小的铁锤一削,和普通菜刀削西瓜没两样。十二岁的孩子玩心很重,秦塞给这把浑身漆黑锋利无比的小菜刀取了一个自以为很霸气的名字——黑强。
秦塞握紧了这把个头奇小的乌黑迷你菜刀,心中仍有些惴惴,毕竟早间这家伙竟能和用理境盈级圆满的程颐打斗那么久,最后还能全身而退,武功肯定比自己和玄空要高出很多。手中好兄弟黑强几年来虽说陪着他西瓜已切了不计其数,用来砍人还真是第一次。
那书生一看偷袭失败,解开身上捆绑的箭壶扔在地上,倒提那把牛角弓,一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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