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了,他惨兮兮的说道:
“我真的啥也没看清啊大哥,就看到两大坨肥肉和一片白,一害怕就扭头跑了,这你让我负啥责,我说秦塞,咱哥俩认识这么些时间,哥哥没求过你啥事,就这事,你得帮我。”
这臭不要脸的讲着话竟冲秦塞抛了个媚眼,还故意撅起嘴巴一副受委屈的小娘子的神情。吓的秦塞打了个冷战,急忙开门闪身出门,在门外嬉笑道:
“我去帮你探听下叙事,你继续猫着吧。”
有人说,三无斋的仆人随便拉一个出去,都能做到武可独霸一方,文能妙笔生花。秦塞随手喊来安置方雅琪的那位名叫陶平的家丁十分聪明,把这位长相魁伟的女子安排在了离秦塞的院子极远的一个院落,秦塞来到这个院落时,这位平顶身高比自己还明显高出一线的女子正坐在房中喝茶,姿势甚是惬意。这位姐姐 抓着一个茶盏,握在普通人手里大小相宜的茶盏在这位姑娘手中显的有些小了,弥漫着茶香的房屋本该显得端庄雅致,而这位虎背熊腰的女子抓着脚脖子往这一坐,立时多了几分滑稽之感。
“那个,方姐,这里住得可还习惯?”秦塞没话找话的问道,其实这大姐刚住进来两刻钟的时间不到,这么可能知道住不住的惯。
方姐拍了拍浑圆粗壮的小腿说道:
“也就那样吧,住倒是能住,不过这里面的东西都有些小,没书院我那间门房住的舒服。你说这茶杯,干嘛做这般小,一口都灌不满!那床我也看了,伸个懒腰都能碰脑袋。”
秦塞干笑两声,顺手提起茶壶给方雅琪的茶杯续上水,讪讪道:
“那个,我侧面了解了下,你和我那玄空兄,貌似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既没有三媒六证也没有实质关系。”
“啥叫没有实质关系?我就问你,从头到脚把老娘看了个干净算不算实质性关系?”方雅琪说着站了起来,伸出擀面杖般的食指戳着秦塞胸口问道:
“我就问你,这样一个漂亮的俊哥儿,手上还有功夫,除了老娘这种人,还有人能配的上?”
随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的收回手,把茶盏也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双手平平的放在了放在了刚刚并齐的双膝上,微微低头,似是凭空多了几分羞意,把声音努力压到极低的说道:
“再说了,俺奶奶生前可是说过,像我这样的身段儿,最是能生养……”
秦塞听了不禁在心中为好兄弟默哀,但兄弟毕竟是兄弟,他自己也的确想让玄空和有容妹子有个好结果。但是眼下这方雅琪,貌似已俨然以玄空的媳妇儿自居,这事儿确实有些难处理,干笑两声问道:
“那方姑娘,我那玄空兄长对你俩的事情,在你面前是一个什么态度?”
“态度?他能有啥态度,满意呗肯定是。就是吧,这小白脸子,有些抹不开面子,倒是没有直说要娶俺过门儿。”听到秦塞的问话,这人高马大的方姑娘立时破功,再也不复大家闺秀的表情,大声回答道。
“那这样方姑娘,你看,你俩满打满算认识不到两天,如若这般快速的确定男女的关系,说出去怕是有人笑话。”秦塞谆谆善诱道。
“笑话?谁敢笑话,老娘把脑袋给他拧下来!”方雅琪闻言拍案而起。
秦塞皱了皱眉,探气道:
“唉!你看看,你看看,你怎么可以这般粗鲁呢?就刚才你的言谈举止,很显然出身书香门第,说出这等虎狼之词,你对得起你的出身吗?说到这里,我还真有些奇怪,你到底是哪位大儒的千金?”
高大女子听了这话后,急忙坐回了椅子,重新将双手平放在并齐的双膝上,尖着嗓子娇滴滴的说道:
“家父方孝儒。”
“方孝孺?”秦塞听到这话后差点从椅子上跌将下来,因为这方孝孺实在是太有名了,身为嵩阳书院理学院院长的他不但桃李满天下,哪怕整个大宋的学子都自称为这位理学大家的门生也不为过,因为他的《论语十九疏》眼下已成为大宋科考的必考科目,每一个赴考的学子,无不是先将书中的内容背到滚瓜烂熟才敢进入考场。然而眼前这位脑子明显缺根玄的大妞儿,怎么可能和那位闻名大宋的鸿儒联系到一起呢?不过既然这容貌和才智均十分特别的方姑娘这样说,想来是不可能假。他接着说道:
“既然你是孝儒先生的千金,那肯定知道,这男婚女嫁,一要有三媒六证,二要两情相悦,你说你和玄空的事本来应该是大好事,如果不按规矩来,那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岂不是无端把好事变成了坏事。”
方雅琪低头听着,秦塞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这姑娘脸上有明显的不悦,呼吸声也越来越重,明显是生了气了。
“再说了方姑娘,有一个有关玄空的小秘密,我这里不妨向你透露一下。”
看到方雅琪脸上的怒气稍有收敛,秦塞接着说道:
“我家玄空兄其实喜欢相对含蓄一点的女子,我有一个容儿妹子,就比较含蓄,我看玄空貌似挺喜欢,所以我感觉方姑娘你不妨也变得含蓄一些,对,就是现在这表情,回头相处的时间久了,你再让孝儒先生托一个媒人向玄空的长辈提亲,这事不就成了吗?”
方雅琪立刻转怒为喜,乐道:
“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吗?你说他喜欢含蓄的女子,我就让他看看老娘含蓄的一面。”
秦塞不由背过头撇了撇嘴,点头说道:
“对,就是这样,这样时间长了,才能让玄空喜欢。”心道:玄空,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这事回头恐怕还得麻烦伊川师兄出头找孝儒先生才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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