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准备出手换下伍丰,以他的修为,虽然需要费一番手脚,突破蜂群冲到那钟楼上擒下指挥蜂群的人,料也不是太大的难事。
正当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天空时,从门口屏风的后面传来“啪”的一声,接着从上方屏风飞出来一个身影,这身影的双手在空中紧划拉,边划拉边叫道:
“我滴个去呀~”
秦塞一听就知道是潘玉醉,只是不着调的潘家二少怎会以这种姿势飞进来?正奇怪着,潘玉醉落地后在往后退了好几步并带翻了好几个中年读书人后,才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接着又听到“啪”的一声,从那屏风后面有飞出来一个人,不过这人是翻着跟头儿飞出来的,动作舒展潇洒,接着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轻若无物,不过落地后嘴里的话让他露了原型:
“我滴个去呀!这么厉害!”
正是学走了潘玉醉口头禅的邵侠。
“那小白脸子,你嘴巴不是挺横吗?来~来~来~,让爷把脑袋给你揪下来。”
一道炸雷般的声音随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屏风东侧传过来,院子里的众人扭头一看,都不由得倒吸了一个冷气,我滴个娘哟!这是人吗这?
这个人的个头恐怕七尺还得有余,腿上穿了一条灯笼裤,在这一年中最寒冷的腊月里,上身仅穿了一个坎肩儿,露出紫中透亮的胸膛和双臂,胳膊粗的超过了大多数人的大腿,两条小臂上缠着寸许粗的铁链一直排到肘部,随着两臂的摆动哗啦哗啦的响,从屏风东侧转出来时,院子里的众人看过去,这巨人的头顶的高度恰好和屏风平齐。
“哟呵~,这是娶媳妇儿呀这是?新娘子呢?快点出来让老子爽一爽!”这巨汉把双臂的铁链一碰,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此时潘玉醉已从地上站起来,邵侠也站稳了脚步,二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邵侠肩膀一晃腾空而起,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自收到秦塞写给他的一套源自知本台的功法后,修为已突飞猛进到了学理境盈级,离明理境也仅差一个契机。
邵侠跃起四五丈高来到巨汉的头顶,下落时整个人在空中翻起跟头,同时收起左腿,右脚化为虚影向巨汉头顶砸去。潘玉醉在邵侠跃起的同时也向巨汉冲了过去,在距壮汉丈余处垫步提起左脚,眨眼就踹在巨汉那一堵墙似的小腹上,与此同时邵侠的脚也砸在了巨汉的脑袋上。
众人只听到“咚、咚!”两声闷响,接着是“啊~啊~”两声惨叫。再看巨汉,脸上除了轻蔑的微笑外没有任何表情。此时的双贱,则是一起蹲在地上,一个揉着右脚,一个揉着左脚。
“猴儿崽子们!继续~”巨汉对双贱摆摆手,轻蔑道。
潘玉醉和邵侠对视一眼,再次拉开架势。
不远处的秦塞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这个巨汉他听说过。这种块头和装扮的人,恐怕宋、燕、夏三国仅此一家,再无分号了。北燕铁战钢,性如烈火,生性残暴,江湖传言,一身横练功夫所向无敌,人送绰号“支离破碎铁战钢”。铁战钢人如其名,与人交手,非但从未留过活口,更是连全尸都没给人留过,杀人从来只凭喜好,不问对错,自十余年前起,收罗了几百号亡命之徒,长期活跃在宋燕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秦塞的五师兄数次派兵剿杀,都被他带着一众手下逃入了北燕境内。从未听说过这畜生在大宋境内活动过,这么会在这里出现?
秦塞分开人群,来到双贱身旁,拍拍作势准备再次往前冲的邵侠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他和潘玉醉先到一边,轻声道:
“你这厮不在宋燕边境做你的劫匪,跑到这儿干什么?”
“哟呵?又一个小白脸?”铁战钢眯起了眼睛,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这新娘子到底长啥样也不知道,弄两个小白脸玩一玩,也不错啊!”指了指秦塞接着说道:
“本来想抢个新娘子玩一玩,不过看你和刚才那小子,倒是也挺水灵的,洗干净点,玩过还能吃,嗯嗯,不错,别磨叽,跟爷走吧,小子?”
秦塞“噗呲~”一声被气乐了,看来这小子是荤素不忌啊,说是从宋燕边境跋涉万余里,来这抢个新娘子,估计墙角那条津津有味啃着骨头的小花狗都不相信,这口味独特据说亲生父母都被他生生吃掉的东西一定是有其他的企图。
秦塞仍是保持着微笑,不慌不忙的说道:
“你这东西不在家玩骆驼,不怕你家那几位亲媳妇儿给你带了绿帽子么?”
铁战钢自幼食量巨大,到十几岁就能吃下十余人的分量,家里被他吃的一贫如洗,十五岁那年他饿的受不了,就把自己的亲生父母杀了,也仅是吃了三天。父母被他吃了后,村里的左邻右舍就遭了殃,不是牛不见了,就是羊丢了两只,但是全村人都敢怒不敢言。有一天铁战钢吃饱喝足后,无所事事的转到了他二叔家的牲口圈外面,看到两头发情的骆驼正在配种,一时兴起,冲上前去摔死了公骆驼取而代之,结果刚开始快活没多久,就被听到动静的二叔和二婶发现了,铁战钢恼羞成怒之下把二叔和二婶也给摔死了。村里其他几乎人得知此事后,纷纷带着牛羊迁往了其他地方,而铁战钢生冷不忌无所不吃的丑名也逐渐传了出去。
后来铁战钢就消失了几年,不知道在哪儿学了几年功夫,重新出现在人前时已是一身横练功夫,聚起数百人吃喝不愁后,竟懂了些礼义廉耻,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生吃父母和张罗骆驼的事情。听闻秦塞竟连续提了自己最忌讳的两件事,铁战钢只觉气的肺都要炸了,挥手“咣咣”砸了两下自己的胸膛,咬牙切齿道:
“小猴崽子,老子生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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