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的事。开始还接受不了，后来联想到姚舒颜几年来的变化，觉得或许她真的去自己该去的地方了。
或许从那天开始，东方衍真的变了，心中最后一点温度随着姚舒颜的消失而消散。
即便他和聂文静结了婚，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那种伤感始终伴随着他，三年多的时间一直是这般。
“你确定她是颜颜？”
程浩轩道：“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天阳。妍妍手腕上的金蝶是她身份的象征，除了她就只有那个族人有。但他们应该已经解除了诅咒，不会再有那个标志了。”
东方衍深呼一口气，发现自己同妹妹又近了一步。“好，你何时出发告诉我，我随你一起去参加葬礼。不过我不明白，颜颜为何要假死。”
“家族矛盾吧，莫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纵使离开了皇家，还是摆脱不了家族纷争的命运。东方衍是这样，莫心妍还是这样。
“好，我先走了。”
“等等。”程浩轩将东方衍叫住，低头想了几秒复又抬头望向他。“前尘往事，该忘记就要忘记。姚舒颜历劫后回到本位，活着的人要心存希望，而不是活在过去不可自拔。”
东方衍的目光闪烁，明白他的意思后微微点头。“你不会明白，活了两世，看淡了生死却看不破命运。”
看不破命运，程浩轩转头望向窗外，有多少人能够预知未来。即便是姚舒颜，可以为别人规避风险，却改变不了他们自己的结局。
他忽然笑了，颜颜回来找自己，还是因为一份执念吧。他们心中都有这样一份不舍，最后演变成禁锢自己的囚笼。
“程总，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了。”
甜美的声音传到耳边，程浩轩侧头瞥了一眼，一个打扮时尚漂亮的女孩站到他的面前，正在微笑着。
程浩轩记得她，公司新签的一个艺人闵箐，演技很好又谦逊，人缘和口碑都还不错。
“嗯。”他只是回了短短的一个字，随后起身准备离开。
闵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又笑着和他道别。“程总慢走。”
程浩轩从来都不会和旗下的艺人过多接触，尤其是女人。因为当初梧桐的那件事，程浩轩的形象一落千丈，尽管这两年尽量挽回，还是出现了很多问题。
闵箐一早就知道程浩轩的事，正是基于对他的崇拜才进了演艺圈，后来正好签约到他的公司。
可是她没有想到，程浩轩从来都不会和她们接触，这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说过几次话。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的，谁知道姚舒颜回来了。虽然这段时间没有听说两人的事，但她还是有些失落的。
程浩轩似乎对谁都都很冷漠，即便会淡漠地笑，但那种笑容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程浩轩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起身去了墓园。三年前他在这里给姚舒颜立了一块墓碑，里面埋葬着那些残蝶。现在看来有些多余了，不过他还是想要这样做。
过去的还是忘记不掉，毕竟是他们共同经历的美好岁月。相依为命十几年，点点滴滴都是如此深刻。
站在墓碑前，程浩轩将一束鲜红的月季放在碑前，像是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
“颜颜，我们真的是该说再见了。你走了又回来，终究不再是你了。我知道你一定舍不得我们，我又如何能够舍得你，我们还会重新在一起，即便经历再多的困难，只要结局是好的，我就满足了。”
程浩轩闭上眼睛又睁开，发现墓碑周围出现了几只金蝶，他们一晃而逝，像是没有出现一般。
程浩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着那些金蝶看了又看，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那些残蝶已经死了，如今复活代表什么呢。程浩轩想不明白，但也不需要想明白了。他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颜颜，我走了，我们一定可以幸福的。”
程浩轩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说不出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他慢慢走出墓园，没有看到远处一道身影正在看着他。
冥夜忍不住低头看了看墓碑，苦笑道：“你竟然还是忘不掉，幽篁，为何你可以爱上别人却始终看不到我。前世无缘今生无份，注定是一辈子的朋友吧。”
清风吹过，墓园里传来沙沙的声响，细细的雨丝从天而降，墓园被沉郁的气息包裹。
程浩轩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叹。“起点也是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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