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抚摩,只是弓起手掌比试着一个完美的弧度。
简沫一个檄棱,不自觉地向后仰开,可是覆在后背上的手却不容她有半分的退缩。
“你知道你现在有多美吗?”略带沉哑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简沫仓惶地睁开眼,水汽里,安辰御的脸绷得很紧,依然英俊得无可挑剔,只是那双眸,早已漫上了淡红的颜色,是她不曾见过的隐忍的表情。
简沫再次无力地阖上双眼,这时候即使安辰御把她捏在手掌心里搓圆按扁的,她也只能听之任之,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他抗衡了。
她真的太累。
死亡的感觉仿佛从未如此贴近过,就像困斗之兽,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去争取一个飘缈的生存机会。当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全身绷紧的神经从一个极限到达另一个极限,反而无法再去执着一些事情,譬如:原则、信念。
安辰御拿起一件大大的衣袍将她团团围住,抱起轻放在床上。
“好好睡一觉,你会看到一个最美好的明天。”他游离到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低声呢喃着。
磁性醇厚的嗓音,仿似一道阴柔悠扬的催眠曲,简沫含糊地“嗯”了声,果然很听话地睡着了。
安辰御站在床沿又是一阵苦笑。
看着灯光里那玫瑰花瓣般微翘却紧抿着的双唇,终于又忍不住俯下身去,修长而健美的指尖在她的唇上一阵模拟的抚摸。
气息扑打在指尖上,软软的,腻腻的,宛如沾了水的棉絮。
他真的吻她上瘾了。
在浴室时好不容易才按捺住的欲-火又再不可竭止的燃烧起来。她是那样的美,玲珑有致的美丽胴-体似一尊晶莹剔透的水晶,散发着馥郁的诱人芬芳。
而他身体上的变化又是那么明显,小腹的紧绷感几乎要将他逼迫至理智的濒临边缘。
他想要她,比任何时候都想把她狠狠地搂进怀里,用他独特的方式攻陷她……
可是,他必须忍着。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的眼泪、她的妥协都是一种姿态,他要等到她把心里那个人永远驱逐出去,而自愿地走近,为他彻底地绽放出掩藏下最本真的自己……
简沫醒过来,无意识地扯了个懒腰。
睁眼的瞬间,阳光从微敞的天窗涌进房间,亮灿灿的的天花板上,悠然漾出一缕缕轻柔的水纹,波光粼粼,是晨曦里被清风碾碎了的一地银白流光。
慢慢从床上撑起来,昨晚穿的礼服被扔进了浴室的更衣篓里,已经不能再穿了。简沫紧了紧身上的衣袍,光着脚走出房间。
门口摆放着一对新启的拖鞋,鞋显得有些大,应该是男人的尺寸。
她想了想,直接把脚套了进去。
船舱外的阳光比想象中还要温柔,透过云层铺洒在身上,仿佛被一双大手紧紧抱在怀里,格外的暖和。
“你醒了?”坐在甲板上的男子头也不回,似乎早意料到她的存在。
简沫愣了一下,依着声音望过去,栏杆旁安辰御面朝着大海,一身随意的穿着沐浴在阳光下,宽厚的背影,美好而无垢。
她又想起了昨晚,脸上顿时一红。
“过来,给你看样东西。”没听到回应,安辰御于是回了头,向她扬扬手,熟稔得好像在招唤一只听话的小狗。
简沫咬了咬牙,走了过去。
在他的脚旁,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桶。
简沫突然福至心灵,蹲下来,拣起一个海螺放在耳边,砰的巨响,汹涌的浪声瞬即在她面前拉开一幕盛大而磅礴的前奏。海啸从海天相连的地方一波紧接着一波涌过来,漫过群山与峻岭,漫过她的脚踝,涌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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