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就给予了强烈的否定。
只有她那么傻,为了爱情,又哭又闹又求的,也只能换得她最敬爱的母亲大人一蹶漫不经心的侧目。
然后,她离婚了,安老夫人由始至终也不曾给过她一句安慰。她成为了豪门里浮光掠影下彻底被丢弃的一枚棋子。
所谓亲情,有时候真的很残酷。
在你被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最信赖、以为是最可靠的避风港湾,却给了你最致命的一击。
那会儿,她总是不懂,为什么在利益面前,亲情会这样脆弱、如此不堪入目。后来她想通了,那是因为……
他们都是自私的。
每一个人,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都埋藏着一颗肮脏、贪婪的灵魂。他们可以小心翼翼,可以嚣张,可以不顾原则,哪怕面对的是最爱的人,身体里最难割舍的那部分,都无法与“家族利益”抗衡。
所以,她带着江筱雅黯然离开了中国。
有多少年了,大概有五年了吧,她不曾再踏进家门一步。直至间或再听到关于他的消息,直至安怀远遇上车祸重伤瘫痪……
安若容轻叹一声,目光疏冷地望向窗外,那一片邃蓝的天鹅绒缓缓铺开,她的眸色也渐渐变得空茫,像陷入了某段回忆里。
可惜,往事悠悠,人生若如初见,再醒觉时,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模样了。
“我不喜欢这个模特儿。”江筱雅仰起头,摇了摇安若容的胳膊,“一看就知道是个狐媚子。就是她引来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御哥哥才被连累受伤的。阿姨,我们赶她走吧。”
“筱雅,没有根据的事不能乱说。”宋致远皱眉,压低了声音喝止她。
“我说错了吗?”江筱雅僵住,随后重重地哼了两声鼻音,回头瞪他一眼,带着几分怒火,“在我的欢迎晚宴上,她是和柯洪南一起出现的。柯洪南是个怎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她处心积虑地接近御哥哥,本来就居心叵测。”
她抿了抿唇,而后咬牙切齿地低吼:“柯洪南更不是个好鸟!”
只要一想起那个魔鬼一般的男人,江筱雅就禁不住浑身打颤。他身上仿佛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邪恶气息像网一样时刻笼罩着她,如影随形,她对他的恨直透入骨髓,巴不能将他一块块地撕成碎片。
“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宋致远顿了顿,视线移向远处,有意无意地落在窗边的女子身上,有恬淡的花香自她那儿飘散过来,他的神色也随之恢复至原来的温润秀气,“据我所知,一直主动的人是御。”
“致远哥哥,你对她有多少了解?还是你也被她迷住了?”江筱雅眯着眼,微翘的唇角挂上一抹嘲弄的嗤笑,“我不相信是御哥哥做主动。她不过是个模特儿,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哪个不想着有朝一日攀龙附凤,费尽了心思勾引男人要挤入豪门的?这样的女人我们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御哥哥身边。”
“那你对她了解又有多少?单凭她的职业就对她的人品下这样一个结论,未免太武断了。”宋致远抬起眼眸,同样颇有深意地看着她,下颌绷得紧紧的。
“武断又怎样?”江筱雅捂住胸口“嗖”的站起,蹶起嘴,脸上则显现出一片不以为然的神色,“反正我不喜欢她。我讨厌她。”
而这种厌恶的情绪从第一次见面起,几乎与日俱增。不能忘记在晚宴上安辰御罔顾其他强行拉走简沫的情景,自她出现后,他危险、专制的眼神,由始至终都只落在那个美丽女子的身上,她仿佛雨林中氲氤的一团迷雾,冷艳、神秘,一举手一投足,都成了宴会场上最璀璨却最短暂的亮点。
他的眼里只有她。从来只有她。
是她,那个叫简沫的模特儿,让江筱雅终于尝到了世界龟裂的滋味,那一刻,她仿佛听到了花瓣坠落泥土的声音。黑暗如魔魇挥起的长鞭向她袭来,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他们在她的眼前消失,多少个日与夜里,这一幕重复又重复地在脑海浮现。她挣脱不得。
所以,才有了柯洪南狼子野心的乘虚而入!
这些都是拜简沫所赐。
“就没见过一个女人是这样厚颜无耻的。”江筱雅兀自喋喋不休地说,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经紧握成拳,她必须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胸腔喷涌而出的嫉妒。
是的,除了讨厌,她还嫉妒她。
她看着身穿白色晚礼服的她从会场中盈盈走来,淡静清远,嘴角柔柔弯起的一抹浅笑,似天上高洁的月牙,却又似摒离于凡尘俗世之外的一株白莲,遗世而独立,难怪那么多男人因她的出现趋之若骜,虎视眈眈。
欲擒先故纵,这样的女子生来就为了讨好男人、依附男人。天生下贱!
想及此,江筱雅又忍不住哼哼了两声。“好了。”安若容慢悠悠地将视线从远处收回,声音里听不见半点星火气,却极具威严,“她不过是个三流的模特儿,就让你乱了方寸。筱雅,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如果你连这个都沉不住气,以后又如何面对那些层出不穷围绕在御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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