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遮住了简沫的脸,但是她迅速苍白下去的双唇和不停绞着的双手,还是毫无遗留地映入了他的眼眸。
心脏莫名地紧了紧,他状似命令的沉着声道,“下车!”
所有的怒气仿若在见到她与柯胜南手握着手绕过那些拥挤的记者走上汽车呼啸而去的时候一触即发。他嫉妒得要命,所有的理智近乎崩溃,唯一想得到的地方,除了小阁楼,就只有这一处简沫的居所。
“简沫,不要再让我说一遍。下车!”他语带威胁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终于怒不可遏的一拳重重地击在车顶。
车身明显地晃动了一下,简沫看到了挡风玻璃外簌簌而下的黄叶划过浓夜的沉墨落入她的眼眸,微微有些刺痛,她的心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我跟他解释一下?”柯胜南像看热闹似的看着她。
简沫摇摇头,沉吟了半晌,似乎在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双眸微垂,低头苦笑道,“还是我下车吧。”
外面的空气比车厢内的清爽了许多,但简沫却感到有一瞬间的晕眩,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而看向那个近乎已经被愤怒掩埋的男人。这样的安辰御是她前所未见的,墨黑的瞳眸深不见底,充斥着烈烈燃烧的怒火和嫉妒,仿佛下一刻,就能够将她吞噬殆尽。
“安辰御,你在发什么神经?我说了,我跟你的关系已经结束,你听懂了没有?结-束-了。”简沫也彻底被激怒了。
明明说好了要放手,明明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并且无数次地督促自己要将这段情永远埋葬,他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强迫着将她牢牢地锁在他设下的牢笼里,她挣不脱,也逃不掉。但是,她终究会累的。
“简沫,你以为我是随意任你摆布的人吗?”安辰御倏地拽住她的胳臂拉近自己,一字一顿的低吼,“……你绝不可能逃离我。”
这样的话,更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但他的力气很大,简沫根本没有力量与他抗衡。那样近的距离,她清晰看见了他因为愤怒而张翕有力的鼻翼,他抿着唇,冷凛的面部线条绷得很紧,宛如沉冰,眸底隐藏着脆弱的伤感。
“那你想怎样?”简沫迎视着他的怒视,心底不由得泛酸,唇角却扯出了一丝讥嘲,“像一个疯子那样在这儿大吵大闹,难道你还天真地认为……唔……”
猝不及防地,下面的话全部破碎在安辰御的唇瓣之间。
他紧蹙着双眉,心烦意乱得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而是罔顾其他,直直地将她困在双臂之间,她的背重重地抵上后面的车身,直接以吻封缄。
濡湿的舌长驱而入。
浓重的尼古丁味道窜入鼻息,简沫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可是他强势而冲动,她竭尽全力的挣扎在他的面前形同虚无。
安辰御辗转在她的唇齿之间,那些久违的清冽的气息,犹如一壶挥发着馥郁芬芳的美酒,散发着她独有的香味。圈在她腰身上的手越收越紧,激烈而迫切,毫无任何技法可言,他餍不知足,或许潜意力里只是想凭着这些本能的碰撞去求证着一个答案。
而答案的本身,俨如一纸判决。
“私奔”时的那些日日夜夜,他并非毫无感知的。若非深爱,她不会枕着他的臂弯笑得那样肆意烂漫;若非深爱,她不会挽着他的手在漫天星光下跳起了一支又一支彩虹之舞而不知疲倦;若非深爱,她不会与他在半山腰上,以最原始的冲动去感受大自然下的生命之源。
“简沫,你还是爱我的,对吗?”他粗喘着气息,紧紧按住她的后脑,鼻尖对着鼻尖,不容她有半分的退缩。
简沫同样在喘着气,萦留在他们唇齿之间的那条银色丝线,泛着慑人的光芒,那样刺眼,她不能忽略。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为自己辨驳的言辞。
一阵拍掌声慢条斯理地响起。安辰御与简沫同时惊愕回头,看着已经从驾驶室内站在了车外的柯胜南。
“柯董?”安辰御危险地挑起眉眼。
下意识地去抓简沫的手腕,却被她用力甩开,不留他思考的空间,双手同时抵在胸前将他隔离在两臂之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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