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出来,这蒋斯年护人得紧,就他那个疯批性子。大白天的都敢在镜头前把想潜规则他的人揍得差点半身不遂,要是他们几个动了他的人,这家伙可不会顾及什么情面。
地面还有些湿润,空气里泛着微凉的潮意。
青芜起床,她不喜欢穿人类的鞋子,总感觉这些鞋底怪硬的。以前她都是飘着走。可是在这里,她要是飘起来,肯定不能被人看到。
白色的脚,赤着踩地,一层薄若蝉翼的灵力,悄然将她的脚丫子和地面隔绝开来。
这样就不会弄脏脚了。青芜看着自己不染尘埃的脚,满意的下地。
白色毛绒睡衣穿起来很是舒适,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上面还有精致的刺绣,能看得出,做这件睡衣的人,用了十足的心思。
门外传来了三声不疾不徐的敲门声,“青芜,醒了吗?出来吃饭。”
白祀站在二楼,看着景远洲一大早就抢了他的活,上三楼喊人,眼里有些意外。
三楼里面的东西,全是由景远洲亲手置办,几乎每一年,都会往里面新添一些东西。要不然就是玉制品,要不然就是些古代时候的名贵器件。白祀跟了景远洲那么多年,他确信,景远洲从未见过那些东西,可是偏偏总有几日会早起,寻他梦里梦到的东西,添置到上面屋子里。
每一样东西都是以万为单位,造价昂贵。偏生景远洲能梦到的那些东西,在古籍中都能找到。至于那些找不到的东西,景远洲也能凭借那堪称恐怖的记忆力,将其全部绘下,再一一逐人一比一按照梦境还原。
让白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张价值千金的拔步床,它本身的价值倒是没有那从拍卖会拍下的古琴昂贵,但是它造起来麻烦呀!白祀为了找人还原那床不知道跑了多少个地方,结果床好不容易造起来了,被景远洲“不像”两个字直接否定。在半年之后,不知道磨了多少次,那床才被造出来。
白祀朝前面张望着,看见景远洲来到那扇特制的雕花木门前喊人的时候,表情由不可置信逐渐变得麻木。如果他没眼瞎,那女孩昨晚肯定睡在了那个景远洲亲手定制的房间内。
那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白祀心里生起巨大的疑惑,像是有猫爪子在挠着他一般,得不到这个答案,他今夜觉都睡不好。
青芜一推开门便看见景远洲的视线落到她未穿鞋的脚上。
木质的地面,在四月份,还是带着些凉意。
“又没穿鞋。”男人低缓的声音传入青芜耳间,带着几分无奈的纵容。
景远洲按耐住自己想要跪下给人穿鞋的想法,视线在她的足部短暂的停留一瞬,脱下自己的外套示意青芜踩上。
很快,一层波斯地毯从楼道间延伸到青芜脚下。
“地暖开了。”白祀对景远洲恭敬道,他没敢看青芜一眼,生怕自己眼珠子被人敲下来。刚刚的地毯也是他铺的。
白祀:没有比我更辛苦的苦命打工人。
“你真是个好人。”青芜跟上去,看着景远洲修长的背影道。
景远洲背影一僵。白祀没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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