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口子。
但是她这个状态,显然是不适合上楼去见景远洲的。
白祀脸上挂起疏离的微笑。
“主子他受伤到现在,你有看过他几回?现在还是别打扰主子休息了。”
景母怒视了他一眼,在对上白祀冷淡的视线后,气势下意识低了几分。她忽然意识到,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另一个儿子,已经变了。
“你真的爱自己的儿子吗?”白祀看着瘦骨嶙峋的人,终于露出了压在心底的怨意。
“你什么意思,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会不爱。”景母说到爱的时候,眼神有些游离。她是爱自己儿子的,也知道自己伤害过他,但是那又如何呢。他们终归是母子,血缘始终是斩不断的。再说,之前她和景远洲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好转,白祀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拦住她!
白祀:“我一直想问问您,那当年在黑海,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有人送我们回来。”
景母语调拔高:“你们那混账父亲干的事情,我有什么能力阻止!你现在问这个问题做什么?是想挑拨离间吗!贱……”
景母那泼妇样映在白祀眼里,白祀眼里闪过一丝失望,随后收敛眼底神色,冷淡道:“小时候,您把我当作亲儿子养,对我甚至比对景远洲还要好。其实有一点我是要感谢您的,若是当初您对我没有那么好,恐怕我也会和我那倒霉的母亲一样,死在那畜生的手里了。”
“您说我和景远洲到底算什么?”
“不过是你们之间的牺牲品罢了……若是当初老爷子没有派人来黑海救我们,恐怕您只会听到我们死亡的消息。”
“您扪心自问,您真的会为了景远洲的死而伤心吗?”
“您当初不就是希望我们在黑海死掉吗?”
“一个如此厌恶那畜生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喜欢他的儿子?”
“现在居然提爱?”
“呵——”
白祀终究是没忍住讥嘲的笑出了声,眼圈带着一丝红。他并不觉得对景母有多伤心,只是为景远洲而感到悲哀,明明一个那样好的人,为何要诞生在这个家庭。
“我不欠你的。但是我们都欠了他的。”
“你若是真的想要去见人,就去见吧。但是别发声。”
“若是您无意间打扰到了他休息,那么就只能请您回到疗养院了。”
白祀冷静的对这个自己曾经最敬重的人,说出最残忍的话。
景母脸色煞白,后退一步,“你是想用那畜生的手段来对付我?”
他难道也要效仿那个畜生,把她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然后折磨她?
白祀看出了景母眼里的忌惮和恐惧,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命了三个保镖跟在后面,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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